晏昭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苏锦沅心声中说的许愿会是这样。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他的父皇母后是何模样,他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母后生他时身体亏损严重,生下他不过半载便崩逝了。
他的父皇悲痛万分,此后身体每况愈下,也在三个月后殡天。
先后不过九个月,便只留下了他一人。
一个九个月的婴孩自然无法继位,他父皇薨前便只能先立了他为太子。
若非有他皇祖母庇佑,他也早就死了。
只是不曾想,如今唯一真正在意他喜忧的,却是这个晏都用来羞辱他的男妻......
良久,晏昭眸底闪过丝丝缕缕的动容,最终却只是含笑捏了捏苏锦沅的脸颊。
见状,苏锦沅吃东西的动作再次一怔。
莫名的,他从晏昭眼中看到了些许痛楚。
那些痛意丝丝缕缕或许不算强烈,却也能用慢刀将人活活割死。
【晏昭在难过。】
苏锦沅想。
然后情不自禁的,他说了和晏昭一样的话。
他没由来的一句:“殿下,你还有我。”
晏昭听罢却是忍不住笑了,继而又捏了把少年温软的脸颊,方才启唇:“傻的。”
苏锦沅听得眉心一蹙,伤感之情四散崩离:“你才傻。”
【好过分,我安慰你,你倒好,说我傻!过分过分太过分!】
晏昭听得不禁想笑,也不计较少年的以下犯上,却是笑着揉了揉苏锦沅的发顶哄道:“好,孤说错话了,我们阿沅才不傻呢。”
他接着笑着又问:“再吃点儿?”
苏锦沅眉心蹙着直勾勾盯了晏昭良久,到底还是为牛肉干折了腰。
他气愤的张嘴咬住了晏昭重新递来的肉干。
又过了一阵,见苏锦沅吃得差不多了,晏昭便又把江鸿文叫了回来:“江鸿文。”
这次都不用晏昭吩咐,江鸿文回来后便直接从另一个袖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水袋恭敬的呈到了太子殿下手边:“殿下。”
苏锦沅看得啧啧称奇,不禁开始好奇江鸿文袖子里究竟还藏了多少东西。
江鸿文被看的头皮发麻,只得解释:“只有水和肉干,没别的了。”
晏昭则是径直打开水袋递向了苏锦沅:“喝点水润润口。”
苏锦沅闻言才从江鸿文的袖子上收回目光,然后乖乖拿着水袋喝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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