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睁开眼。

一夜打坐，并非为了恢复消耗的力量，那点消耗对他而言微不足道。

主要是为了平复心境。

昨夜的经历，太过突然，也太过……刺激。

即便是他现在拥有的修为，心神依旧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清晨的山谷，空气格外清新。

鸟儿在林间清脆地鸣叫。

阳光穿过树梢，落下斑驳的光影。

一切都显得宁静祥和。

楚天歌站起身，转头看向水潭边的草地。

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他留下来的那件外袍，被整齐地叠好，放在草地上。

人呢？

他微微一怔。

神念瞬间铺开，覆盖整个山谷。

没有。

那个女人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混合着女子幽香的气息。

“走了？”

楚天歌走到草地边，拿起那件叠好的外袍。

布料上还残留着女子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

她是什么时候醒的？

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竟然毫无察觉。

虽然他昨晚打坐时没有刻意戒备，但以他的神念，寻常修士靠近，绝无可能瞒过他。

除非……

她用了某种极其高明的隐匿手段。

或者，她离开时，自己恰好处于心神最宁静、与天地交融的微妙状态？

楚天歌皱了皱眉。

跑得倒是挺快。

一声不吭就走了。

连句谢谢都没有。

好歹自己也算是救了她一命，还……嗯，帮她解了毒。

他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倒不是图她报答什么。

就是觉得这事儿，有点……没头没尾。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女子之前躺过的地方。

草地有些许压痕，但周围没有任何挣扎或打斗的痕迹。

她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伤势和毒素缓解后，她恢复了一些行动力。

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

怕自己对她不利？

还是有什么急事？

楚天歌想不明白。

他目光扫过草地，忽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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