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出乎庄医生的预料,他想过江轻会说:
动手打一顿冤枉自己的同学,物理让对方承认是在冤枉自己。
或者去找老师,调取教室的监控录像,以这种方式自证清白。
亦是通过栽赃陷害的恶劣办法,指认另一名同学是罪魁祸首。
三种回答,庄医生都有一套说辞来给江轻打上正常人的标签。
然而,江轻的回答令庄医生哑口无言,正常人根本说不出这话。
第二次“问答”游戏交锋。
江轻依旧胜出。
足足过去一分钟,庄医生放下手中的新铅笔,低声细语:
“你真是一个思维疯子。”
江轻看向不远处破碎的窗户,看向一地的玻璃碎渣,看向牢笼一样的铁网,看向蔚蓝天空和翱翔的飞鸟。
他收起笑容,“在这个充斥着血腥味道的世界,在这个活人被厉鬼当做小丑戏耍的世界,在这个绝望中只给出一点点希望的世界。”
“谁又不是疯子?”
“你们称呼我们‘演员’,把我们当做取乐的玩具,而我们为了活下去,一次次拼命反抗,一次次痛苦呐喊,一次次徘徊在死亡边缘。”
“这样的我们,这样一群遭受诅咒的‘演员’,早就不是正常人。”
江轻指了指破碎的玻璃,轻描淡写问道:
“知道破窗效应吗?”
“如果你不去修复破碎的窗户,用不了多久,别的窗户也会被莫名其妙打碎……我们卑微的活在这个世界,没人拯救我们,都在想方设法敲碎别人内心的那扇窗户,让对方和自己一样残破不堪!”
“就仿佛这场‘扮演’游戏,你不去治疗精神病患者,而是让不正常的人去传染正常人,让恐惧、绝望和崩溃遍布在这栋楼每一个角落。”
顿了顿,江轻直视那双深邃的黑幕,质问: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残忍的对待别人?为什么……”
“闭嘴!”庄医生第一次大声呵斥,“你可以出去了,给我滚!”
恐怖的鬼气蔓延,第二扇窗户支离破碎,一块碎片在阳光下划过江轻的侧脸,溢出丝丝血液。
江轻冷笑,“看吧,你根本没有想过去修复内心的那扇窗户。”
“不用瞪着我,可怜虫一样的你,杀死我们的方式只有两种。”
“第一,在‘问答’游戏中被你判定为正常人,你就可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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