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你?”顾可欣笑了,笑的讽刺,笑的痛苦。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嗓音沙哑道:
“对,我喜欢江远,我从始至终没有喜欢过你。”
“所有人,包括我的爸妈,都道德绑架我,说我欠你一条命!说我这辈子就该照顾你!说我必须跟你结婚!”
“凭什么?”
“七岁那年,我让你救我了吗?”
“你失去了光明,也毁了我的一生!”
顾可欣情绪激动,娇躯在微微颤抖,眼眶变得通红,继续说:
“高三下学期,你天天牵着这条傻狗在学校门口等我下晚自习,逢人就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呵……你知道同学怎么嘲笑我的吗?”
“他们笑我要嫁给一个残废,笑我一辈子要照顾一个瞎子!”
“我学习压力本来就大,班上又各种关于我的话题,我差点重度抑郁,我明明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学……江轻,是你毁了我!”
单人沙发上,戴着墨镜的江轻内心一颤,原主的记忆涌上脑海。
他没有完全接收原主的记忆,只知道重要节点的剧情,以及一个月后,顾可欣会用什么方式害死他。
旧事被提起,碎片式的记忆开始凝聚。
江轻眉头一点点紧蹙,这跟他预想的情况截然不同。
顾可欣站在原地,紧紧攥着拳头,泫然欲泣讲述:
“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我以为能摆脱你和原生家庭的束缚,大一我真的快乐,我积极参加活动,学习又努力,大家对我的评价是温柔善良的女孩,是一个乐观爱笑的女孩……可你不放过我!”
“去年大二开学,你再次牵着这条傻狗来大学找我……后来,你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吗?”
“可怜,同情,嘲笑,幸灾乐祸!”
“江轻,我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我没有多大的承受力,我的人生不该如此。我小时候贪玩,我犯错,我自己承担后果!”
“凭什么你救了我,我就要为你的人生买单?”
“凭什么要道德绑架我?”
所有人都高估了顾可欣的承受力,也低估了语言的杀伤力。
她不敢跟江轻分手,一旦被父母知道,又要面临各种指责。
二十岁的她依旧逃不掉原生家庭的束缚。
还有,她的父母和江轻的妈妈属于从小认识的挚友,两家一直是邻居,江轻妈妈离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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