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婆子被儿子吼得愣住了,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头子你走得太早了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结果养出个白眼狼!为了个外姓女人,连亲娘都不要了啊!”
她一边哭一边捶地。
余庆国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娘亲,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样的场景,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每次只要不如她的意,就会来这一套。
“娘,您别这样……”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我不活了!”余婆子突然爬起来就往墙上撞,“反正儿子也不认我这个娘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余庆国赶紧一把拉住她,心里又急又气:“娘!您能不能讲点道理?”
“讲什么道理?”
余婆子挣开他的手,一屁股又坐回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你现在眼里就只有你媳妇,哪还有我这个娘?
我告诉你,要么你现在就去王家把那个丧门星休了,要么……要么我就死给你看!”
余庆国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他缓缓蹲下身,声音沙哑:“娘,您非要逼死儿子才甘心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把余婆子浇了个透心凉。
她张着嘴,一时忘了哭闹。
余庆国趁势扶她起来,语气疲惫:“您先歇着吧。”
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
余婆子呆呆站在院子里,看着儿子颓丧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她张了张嘴想喊住他,却又拉不下脸来,最后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把气都撒在鸡身上:“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无辜的鸡:……跟我有毛关系?
*
余庆国拎着水果罐头站在江家门口。
“庆国回来了。”
江母正在择菜,看见有人来了,赶紧让他进来坐。
余庆国局促地递上罐头:“婶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江母推辞不过,只好接过来,把人领进堂屋,倒了杯凉白开递过去。
“你媳妇现在咋样了?”
上次江宽把王父王母送去卫生院,只知道王玲花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住了,具体什么情况并不太清楚。
余庆国捧着搪瓷缸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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