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大被蹭得痒痒,“咯咯”笑出了声,小手胡乱抓着爷爷的衣领。
“爹,您这毅力可真了不起,”沈星垂由衷地说。
“这有啥,为了我孙子,值!”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对江母说,“老婆子,闺女给我新做的那件中山装放呢的?
百日宴的时候我得穿上,可不能给我孙子丢脸!”
“知道啦,早就给你熨好了挂柜子里呢。”
江母笑着摇头,转头对沈星垂解释,“你爹这几个月不光戒烟,还天天洗澡换衣裳,比大姑娘还讲究。”
正说着,小老二在婴儿车里“哇”地哭了起来,似乎是在抗议爷爷只抱哥哥不抱他。
江父赶紧把小老大放回小床上,又乐呵呵地抱起小老二、小老三,可谓是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
门外传来邮递员的自行车叮铃声。
直到停在他们家门外,邮递员朝着院子里面喊:“沈星垂同志在家吗,有你的信。”
听到声音,沈星垂连忙把小老三放回婴儿床,快步走向院门。
邮递员见她出来,从斜挎的军绿色邮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又翻出一张汇款单和包裹领取通知单:“签一下字。”
她接过钢笔,在签收单上写下名字时。
余光瞥见汇款单上赫然写着“贰仟元整”的字样,手指不由一顿。
江阔身上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他每个月领了津贴只会留下十块钱给自己,其他的全部汇给她。
所以他身上根本就没多少钱,更不可能一次性给汇两千块。
除非犯错误了。
不过江阔也不是那种为了钱财,会去走歪门邪道的人。
那他这钱是哪来的?
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又确实是江阔的。
“沈同志?”邮递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签好了吗?”
“哦,好了。”
沈星垂迅速签完字,将汇款单折好塞进兜里。
“是不是老三来信了?”江母问道。
“嗯,是他寄回来了,好像还寄了什么东西,得找时间去邮电局领一下。”
“那就明天让老四骑着自行车去公社,把包裹给取回来吧。”
“好啊。”
沈星垂捏着信封点点头,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封边缘。
那两千块钱的事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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