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嫂子,”临别时,钱爱国郑重地说,“这几天家里多注意一些,李光宗虽然年纪不大,但估计从小跟着他爹学了不少歪门邪道。”
沈星垂点头应下:“钱同志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
接下来的几天,云阳大队可热闹起来了。
虽然石佛坡被封得严严实实,但每天都有警察开着大卡车进进出出。
大队上的男女老少不能靠近,但都远远地站在田埂上张望。
“哎哟,你们看,又抬出来一个大箱子!”
“这都第三车了吧?”
“乖乖,这得多少宝贝啊!”
看到警察们一箱一箱地往坡下运东西,大队长各种传言都起来了。
“……我听我爷说过,早年间石佛坡上有个大地主,把家底都藏山里了。”
“……瞎说!明明是以前有个大金佛,后来塌了,金银财宝都埋下面了。”
“我咋听说是当年土匪藏的赃物……”
沈星垂每天出门去散步,都能听到不同版本的“传说”。
总结来说,就是说什么的都有,但离不开的就是“宝藏”两个字。
大家虽然看着眼馋,但也只能看看,毕竟这么多警察在,哪个找死的还敢去抢点不成?
好在也没议论多久,这些“传说”也就慢慢平息下来了。
因为春耕要开始了,大家都开始忙碌地里的事情。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这一年生计的大事,也就没有精力再去好奇其他事情了。
江家这边。
江母坐在堂屋里,手里拿着个小本本,正在安排明天上工的事。
春耕地里忙,家里除了要去公社上班的赵伟华,和大着肚子的沈星垂,其他所有人都得下地干活去。
连家里这三个小的,明天都得跟着去帮忙除草。
江父磕了磕烟袋锅子:“行,你带着老大媳妇、敏敏和几个小的除草,我带着老大老四去翻地。”
春耕的时候,他们大队采取的是以家庭为单位给分一块地,每家就负责自己分到的那块地的除草、翻地和播种。
如果家里人多,可以要求给多分几块地,而工分就根据他们这一大家子人播种完的地有多大来计算多少。
江母转头对沈星垂嘱咐道:“明天我们一早就出门,早饭给你煨在锅里,要是起来凉了,你就热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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