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的太原城,西北风刮得人脸生疼,就跟小鬼子用刺刀刮似的。兵工厂那几根大烟囱"突突"冒着黑烟,活像几个老烟枪在比赛谁吐的烟圈大。
"老张!过来瞅瞅这个!"车间主任王铁锤跟捧着自家刚出生的胖小子似的,小心翼翼地举着刚下线的冲锋枪,"咱们的'红星'牌,比鬼子的百式冲锋枪还带劲!你瞅这做工,这分量,啧啧啧..."
枪身上"红星"两个大字锃光瓦亮,在煤油灯底下直晃人眼。那核桃木的枪托油光水滑的,木纹跟大姑娘的辫子似的又密又顺溜。最绝的是弹匣上刻着的鲤鱼——那鱼尾巴一甩一甩的,眼瞅着就要跳过龙门去,活灵活现的。
太行山深处的老猎户赵大膀子蹲在车间角落里,跟只老山猫似的缩着身子,正用砂纸"嚓嚓"地打磨枪托。他那双糙得跟树皮似的手摸着木纹,轻柔得跟在摸自家闺女的脸蛋子。
"这木头啊,得用阳坡上的核桃树,"赵大膀子吐掉嘴里的木屑,跟旁边新来的学徒蛋子唠嗑,"阴坡长的木头软趴趴的,跟面条似的,扛不住后坐力。"说着"咔"地掰开一个山核桃,"你瞅瞅这纹路,跟枪管里的膛线似的,一道一道的,都是讲究!"
突然仓库那边传来"咣当"一声,跟炸了锅似的。赵大膀子二话不说抄起刚装好的冲锋枪就冲过去,结果看见后勤处长老李正跟一筐核桃较劲——这老小子偷摸藏了半筐山货,这会儿正手忙脚乱地往兜里塞呢。
"好你个李胖子!"赵大膀子乐得直拍大腿,"拿公家的核桃补你家的肾是吧?咋的,晚上伺候不了你家婆娘了?"
质检员小周是北平来的大学生,戴着副圆框眼镜,文绉绉的。这会儿他正拿着放大镜,跟验古董似的检查弹匣上的刻花,那认真劲儿,活像在数鱼鳞。
"周技术员,"旁边的小徒弟凑过来,鼻子都快贴到弹匣上了,"这鲤鱼为啥非要跳龙门啊?在河里游着不也挺好?"
小周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古时候说啊,鲤鱼要是能跳过龙门,就能变成龙。"他指了指车窗外飘扬的红旗,那旗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咱们现在干的,不就是跳龙门的事吗?从被人欺负的鲤鱼,变成腾云驾雾的龙!"
正说着,流水线突然"嘎吱"一声停了,跟老牛喘气似的。工人们"呼啦"一下围过去——原来是刻花机床撂挑子了。老师傅刘一手扒开人群,跟变戏法似的从耳朵后边摸出根铁丝,三捅两捅,"咔嗒"一声,机器又"嗡嗡"地转起来了,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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