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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
岳峙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声音,眼中流下浑浊的血泪:“我……我岳峙,修行千年!战战兢兢!机关算尽!为何……为何就我不能晋升渡劫?!为何天道如此不公?!!”
锦璃一直静静地看着,此时终于轻轻摇了摇头:“你所吞噬生灵太多,孽债缠身,道心早已蒙尘,心智更是被邪功侵蚀扭曲,偏执入魔。”
“如此心性,汲汲营营于外力掠夺,忘却修行根本,如何能感悟天地,渡过那问心问道的渡劫瓶颈?想突破渡劫,肯定是极难的了……”
“住口!!”岳峙血泪横流,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们懂什么?!你们这些生来就在云端的天才懂什么?!”
“你们怎知底层修士挣扎求存的艰难?!怎知资源匮乏、前路断绝的绝望?!”
“你们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有足够的资源!若有尔等天资……凭什么你们年纪轻轻就能到渡劫?!天才就该夺走所有机缘吗?!”
叶长青听着岳峙撕心裂肺、充满怨毒与不甘的控诉,脸上没了之前的戏谑,只剩几分沉凝的沉默。
他无法完全反驳那些关于资源不公的言论,世界本就是如此。
“世界本就不公,”他看着地上瞿年那具枯槁扭曲的干尸,轻声叹息道:
“你怨天不公,怨资源不均,怨天资不如人。那被你吞噬的瞿年呢?那些被你视为‘资源’、被你夺去性命、抽干精魄的无数修士呢?他们又该向谁抱怨?”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瘫在墙角、气息奄奄的岳峙:“你这缕残魂,早在三年前就该随着破境失败而彻底消散,归于天地。能苟到现在,还能夺舍、噬魂,已经是侥幸,哪来的底气怨天尤人?”
叶长青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锦璃:“阿璃姐姐,这家伙……好像还真是你们圣地的人?你看,怎么处理?”
锦璃似乎一直在沉思,她从小被师尊收养,天赋卓绝,修行之路虽有挑战,却从未真正体会过底层修士资源匮乏、前路断绝的绝望。
岳岳峙的执念与疯狂,让她第一次窥见底层修士挣扎的一角。
她并非认同他的手段,只是那一瞬间,似乎理解了那份被逼到绝境的疯狂背后,深藏的无力感。
听到叶长青的话,她才缓缓从那一丝感悟中回神。
锦璃抬步上前,周身原本内敛的清冷气息,渐渐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尊从云端走下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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