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久继续道:
“小玉,荆州与邛州都说会给你丰厚的聘礼,尤其是张池,使者言明,聘礼高达黄金百斤,另有丝绸、牲畜等物。”
这些话他只是转述,具体如何,还需叶玉来决定。
刘景昼轻哼一声,“算盘打得叮当响,到时候联姻成一家人,这些东西还不是落回他手上?”
吃媳妇嫁妆聘礼的人家比比皆是,更遑论这种靠休妻攀升之人。
叶玉点头认同,转头看见刘景昼的眉眼,耳廓悄然浮现一抹粉。
崔久道:“小玉,我也是这么想的,荆州陈蕴为人鲁莽,性子暴戾,绝非良人。”
叶玉对联姻没什么兴趣。
管他荆州陈蕴还是邛州张池,瀚州现在缺钱少粮,还有刘景昼这个冷脸的男人没哄好。
她哪儿有心思管别人?
看见叶玉没有被金钱打动,刘景昼恢复又臭又冷的脸色,他可不会轻易就原谅她。
他板着一张脸,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刘景昼戴上帷帽,转身回山上的庵堂。
叶玉张嘴想说点什么,对着刘景昼那疾快的背影,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
荀刿带着侍从赶回长安,得知叶玉不肯接受封君的赏赐。
王闻之存有的一点希冀就此破灭,难道……他们注定要走向不同的道路?
生出的四起战乱令朝中忙得不可开交,太子监国,与朝臣商量对付叛军的策略。
他东拼西凑,又从南边凑出三万兵马调往江州方位。
王闻之于朝上自请前去瀚州劝降。
刘景昼之死,他要去查个明白,他不信叶玉真的杀了刘景昼。
更不能再让叶玉一错再错。
太子与宋丞相一开始不答应,朝中缺乏人手,更何况王闻之政务做得出色,缺了他堪比缺十人,他走了,他们只会忙上加忙。
王闻之再三请求前去瀚州劝降,皆被否决,他称病三日不上朝。
累得焦头烂额的宋丞相这才咬牙说服太子,允他前去瀚州。
王闻之带着五义离京,留下三个义守宅。
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比他先到长治,车辕上的漆早已斑驳,露出褐色的木头。
拉车的马不够健壮,毛色灰黄,鬃毛稀疏地耷拉着,偶尔打个响鼻,喷出一团白气。
马车停在长治县衙前,粗麻布帘子撩开,露出林如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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