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小跑着冲向办公室，一把抓起电话，手抖得差点拨错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喂！赵部长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娄志成！大事！天大的好事！我们厂的李工……那个从国外回来的李铭……他……他做出来了！数控机床！机器会自己动！不用人操作！"

电话那头，工业部赵部长明显愣住了："娄厂长，你冷静点。什么叫机器自己会动？"

"就是字面意思！"娄志成几乎是喊着说，"您得亲眼看看！它自动换刀具，自动移动，自动加工！一点都不比手工差，精度还更高！赵部长，这绝对是革命性的突破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赵部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怀疑：

"娄厂长，你确定不是搞错了？李铭同志才来多久？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功。"

"我亲眼所见！"娄志成拍着桌子，"赵部长，您要是不信，现在就来厂里看！当着您的面再测试一次！"

赵部长听出了娄志成语气中的确信，沉思片刻后说道："好，我马上组织专家组过来。这事要是真的，可就了不得了。"

挂了电话，娄志成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他转身就要往回走，却发现办公室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

"娄厂长，听说技术楼那边有台机器会自己动？是真的假的？"一个车间主任迫不及待地问。

"还说能自动加工零件，比手工还精准？"另一个工段长也凑上来。

娄志成这才意识到消息已经传开了。

故作神秘地咳嗽两声："都别急，这是国家机密，不能随便说。你们先回各自岗位，等上级来了再说。"

可惜为时已晚。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厂里飞速传播。"机器会自己干活了"、"不用人操作的铣床"、"比人工还精准的设备"……各种版本在车间里流传，越传越神。

不到半小时，数控机床测试所在的技术楼外已经围满了人。

各车间的工人丢下手里的活，争先恐后地往这边赶，想亲眼见识这个"会思考的机器"。

保卫科的人手忙脚乱，在楼外拉起了警戒线，拦住了不断涌来的人群。

"都回去！回去！"保卫科长扯着嗓子喊，"这里进行机密测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科长，让我们看一眼呗！就一眼！"一个年轻工人央求道。

"就是，大家都是一个厂的，有啥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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