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嘅旅行》(粤语诗)
文/树科
喺南去北,自东向西
登长城,游三亚
瞓长江,谂壶口
五湖四海,噈睇盆景……
种草淋花,摸泥拣沙
有时嘅世界
查实噈喺面前脚下
啜茶饮海,滴水阳光……
读书万卷,行路万里
身喺天下,心系天下……
《树科诗笺》2025.3.12.粤北韶城沙湖畔
《以方寸之笔写天地之大》
——论树科《我嘅旅行》的空间诗学与哲思建构
文/阿蛋
在中国当代诗歌版图中,粤语诗始终以其独特的语言质感与文化根脉占据特殊位置。诗人树科的《我嘅旅行》以不足百字的篇幅,构建起多重空间维度交织的诗意宇宙,在方言书写与现代汉语的对话中,展现出对旅行本质、空间认知乃至生命哲学的深刻叩问。这首创作于 2025 年 3 月的短章,如同岭南园林中的漏窗,在有限的文字间隙里,让读者窥见无限的时空奥义。
一、地理空间的辩证书写:从 “五湖四海” 到 “面前脚下” 的认知转向
诗的开篇便以 “喺南去北,自东向西” 八个字,勾勒出传统意义上的地理旅行图景。“登长城,游三亚 / 瞓长江,谂壶口” 四句,以四个极具中国地理标识性的地点 —— 象征历史纵深的长城、代表海滨风光的三亚、蕴含文明脉络的长江、彰显自然伟力的壶口,构建起宏观的地理空间坐标系。这里的 “登”“游”“瞓”“谂” 四个动词,形成从身体实践到精神观照的递进:登上长城是身体对历史高度的丈量,游历三亚是感官对自然美学的捕捉,“瞓” 字以粤语特有的生活化表达,将长江纳入身体栖居的场域,而 “谂”(思考)壶口则完成了从物理空间到心灵空间的跨越。
但诗人的笔触并未停留于对宏大地理景观的铺陈,第二节以 “五湖四海,噈睇盆景” 的妙喻,实现了空间认知的第一次反转。“五湖四海” 本是广阔天地的代名词,却在诗人眼中沦为 “盆景” 般的存在,这种反差性书写消解了传统旅行叙事中对 “远方” 的盲目崇拜。正如苏轼在《赤壁赋》中所言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树科以诗性语言解构了地理空间的绝对意义,暗示人类认知的局限性 —— 当我们以 “旅行者” 自居丈量世界时,或许正陷入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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