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相生的存在之思》
——粤语诗《我哋嘅暗物质》的哲学诗学阐释
文/文言
在树科笔下,《我哋嘅暗物质》以粤语为媒介,构建了一个充满张力的哲学迷宫。这首诗通过“暗物质”这一科学隐喻,将人类存在的不可见维度与可触可感的现实世界并置,在虚实交错中展开对时间、空间、认知本质的思考,其语言质地与哲学深度恰似苏轼笔下“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庐山,需以多维视角方能窥见全豹。
一、暗物质:现象世界的镜像投射
“我哋嘅心思/睇唔见摸唔到”的起句,恰似柏拉图洞穴寓言中囚徒首次回望火光的瞬间。暗物质作为现代物理学中不可见却主导宇宙结构的存在,在此成为人类精神世界的完美喻体。科学家通过引力效应推测暗物质的存在,正如诗人通过“执念”的具象化捕捉思维的踪迹。这种“不可见-可见”的辩证关系,在诗中具象化为“睇面睇胸,摸肚摸阴阳”的感官蒙太奇,阴阳哲学中的二元对立在此消解为触觉的连续谱系,暗合海德格尔“此在”在世存在的烦忙结构。
诗中“蚂蚁嘅维度”意象,可视为对康德“物自体”概念的粤语转译。蚂蚁在二维平面上的生存经验,恰如人类受制于感官局限的认知困境。当诗人写下“寻日,今朝,添晚/讲嚟嘟喺时间嘅虚度”,时间从线性流程异化为德里达所谓的“延异”游戏,昨日、今朝、夜晚不再是连续的刻度,而成为海德格尔所言“向死而生”的瞬间绽出。这种时空观的解构,在苏轼“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哲思中可觅得回响,二者皆指向认知主体在现象世界中的永恒困境。
二、虚实相生:语言迷宫的构建艺术
树科在诗中精心布置的语言陷阱,恰似博尔赫斯笔下的“巴别图书馆”。首节“睇唔见摸唔到”与“睇得到摸得见”的并置,构建了现象学意义上的“意向性”结构:意识总是关于某物的意识,正如暗物质必须通过引力透镜效应显现。这种虚实交织的语言策略,在第二节“有上有下,冇左冇右”的空间叙事中达到高潮,粤语方位词的缺失创造出类似相对论的时空弯曲效果,使读者陷入认知坐标系的混乱。
“海市蜃楼”意象的重复出现,形成德里达所谓的“踪迹”链条。诗人通过“望嘅世界嘟海市蜃楼”与“谂嚟谂去,嘟系未必啫”的呼应,构建了从视觉欺骗到思维不确定性的认知滑坡。这种语言游戏在粤语方言的音韵系统中获得加持,九声六调的起伏犹如暗物质粒子在引力场中的震荡,使“未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