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分很多种。”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张诚脸上的笑容却显得异常温和,他看着钟特,像是聊着家常。
“比如,假死。”
他轻轻敲了敲冰冷的审讯椅扶手,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钟副所,你之前有句话说得没错,以咱们现在的斤两,跟钟耀党那种人生在罗马的人掰手腕,是自取其辱。”
“既然如此,那就顺着他的意。”
“他不是要我死吗?”
张诚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缓缓扩大。
“那我就死给他看。”
“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二世祖,最大的特点就是自负和没耐心。只要听到我‘死’了,阜宁这破地方,他一天都待不下去。他一走,我再‘活’过来,不就海阔天空了?”
钟特的眼皮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他死死盯着张诚,像是在审视一个疯子。
“你想得倒轻巧!要是被他知道我帮你演戏,他会让我活?”
“那就把戏演真一点,让他挑不出毛病。”
张诚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被铐得有些发麻的手腕。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会对我一个‘死人’的坟头草有多高,持续保持兴趣吧?”
他一步步走到钟特面前,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
“钟副-所-长,只要咱们把这台戏唱得滴水不漏,或许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你我,已经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呵!”
钟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他根本不信这种鬼话。
但,他眼底深处那丝被压抑的野心,却被张诚精准地点燃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是阶下囚,却仿佛掌控着一切。
良久,钟特眼神一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行!就按你说的办!”
“合作愉快。”张诚伸出了手。
“但愿吧。”
钟特冷着脸,并没有去握那只手,转身拉开了铁门。
……
值班室。
胡兵阳掐灭了第三根烟,终于下定决心,抓起了电话。
这事必须马上捅给赵大明,否则等张诚真出了事,他这个所长第一个就要被扒了皮!
然而,他的手指刚碰到拨盘——
“来人啊!快来人!出事了!”
一声凄厉惊惶的嘶吼,猛地从走廊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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