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知道……母亲。”

王芷晴神情茫然，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泄了气，满是无力的说出几个字。

琼华缓缓转过身。

凝视着手足无措的女儿，眸光清冷，叫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想法。

沉默片刻，她平静的说道：“圣体和鸣，这是唯有最亲近的人方能施展的神通，从许长安与凌霜血脉交融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凌霜心中最依赖的人。”

“如果这样，王芷晴，那你呢？”

“你不是也喜欢许长安吗？”

听到这话，王芷晴更加难受，一股心头作痛隐隐传来。

“我……”

“如果凌霜喜欢，那我就不喜欢他了……我不会跟她抢的……”

“你真的能放下？”

琼华淡淡问道，清冷目光似乎看穿了女儿内心。

王芷晴僵硬在原地。

放下？

嘴上说着简单，可实际上却谈何容易！

“娘，我会放下的。”

王芷晴的声音几乎轻的听不见，她低着头，怔怔出神的看着脚下青砖。

可琼华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

殿内的气氛窒息般的压迫。

“抬起头来。”

琼华声音很轻，却不容抗拒。

王芷晴缓缓抬头，眼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泛红，晶莹泪珠徘徊。

“芷晴。”

琼华忽然伸手，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女儿的脸颊，替她抹去眼泪：“你从小就是这样，总是愿意把好东西让给凌霜。”

“可是感情，它不是灵药，也不是法宝。”

“你明白吗？”

琼华收回手，转身望向窗外飘落的枯叶：“你让出去的东西，会在心中留下永远的空洞。”

“这遗憾，纵使今后证道成仙也无法抹去。”

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你与凌霜都是我的女儿，我不想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说到这。

琼华微微一顿，接着淡淡道：“去照顾凌霜吧，业火焚魂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是母亲。”

王芷晴默默擦去眼泪，乖巧的点头退了出去。

走出大殿时。

夕阳正好洒落云海之上，天边金光嶙峋，晚霞如火。

“长安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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