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焕字字泣血道:“殿下如今贵为太孙,当知苍梧的内忧外患。”
“尤其是那群国战余孽,贼心不死,就连京官中也藏了不少他们的人。”
“臣…草民担任仓部司郎中多年,跟某几位有过书信往来,若殿下能饶我一命,在下愿意双手献上名册。”
这段话沈舟是信的,狡兔三窟嘛。
万一沈弈沈卓靠不住,还能归降魏仙川,谁都不得罪,两头卖人情。
管他朝代更替,我自佁然不动。有点门阀世家的味道。
周文焕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殿下可以借机立威!”
齐王世子根基浅薄,难以服众,满朝文武定然看不惯一个浪荡子弟继承大统。
君臣君臣,无臣便无君!所以周文焕不怕对方不同意,甚至觉得自己大概率能被重新启用!
有把柄捏在风闻司手里,他将成为新皇御前最忠诚的一条狗!
割孤站起身,恰合时宜道:“总部人员基本靠纸条交谈,少有出声。”
沈舟了然,随即以手作笔,在地面上刻下数十个名字。
周文焕误以为对方让他辨认可疑官员,遂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擦干净脸上污渍,沉声道:“五,七,二十九…皆为乱臣贼子,草民在京城有一栋私宅,藏有罪证!”
沈舟摆摆手,“我是让你找出这些之外的。”
周文焕不可置信道:“全…全都是?”
齐王府与朝中官员少有牵扯,谁能帮齐王世子调查的如此仔细?
割孤拍马屁道:“殿下好记性,魏王写下的名单,您只看过一次,便能烂熟于心。”
周文焕脸上青白两色不停交替,魏王?苍梧哪来的魏王?不过三年时光而已,京城变化如此大么?
沈舟笑了笑,“魏仙川莫约是没有保留。”
周文焕惊呼出声,这个名字对他的冲击,不亚于风闻司登门那天。
旧魏国七皇子,居然投靠了苍梧?
不等周文焕想明白,沈舟便已转身离去,“百姓耕作不易,当省则省。”
割孤给护卫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快步跟上。
随着沉重的铁门关闭,周文焕的嘶吼被隔绝在地牢内。
当沈舟踏上最后一级石阶,刺目的阳光撞入眼帘,他下意识地抬起手。
外面的世界异常明亮。
如果不是陛下授意,割孤希望殿下永远不会进入风闻司半步,太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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