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灵市，叶绾绾就躺在洞府。

脑子在不断转动。

可身体一动不动。

她这一上雪山就消失了三天，等脚步声在身边响起来时，叶绾绾终于转头看了过去。

沈南舟坐在了她边上。

叶绾绾从躺平的角度看着他，发现这小子好像又长高了些。

沈南舟轻声道：“师姐在想什么呢。”

叶绾绾拍了拍身边。

沈南舟一顿。

只能跟着叶绾绾一起躺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而这一躺平，沈南舟也看到了大殿穹顶的流光阵纹，他微微一怔。

叶绾绾说：“炼神诀。”

沈南舟一怔。

叶绾绾盖住眼睛，“师父呀，什么都留下了。”

炼神诀的后续修炼，以及他领悟到的法则之力，还有对她的一些指点。

全在这里了。

“师姐……”沈南舟声音沙哑。

叶绾绾轻声说：“我没事，我这几天只是在想一件事，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小师弟，”叶绾绾拿开压住眼睛的手，她扭头看着沈南舟。

“接下来我来问一件事，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不要说。”

安全起见，叶绾绾还打开了领域之力。

沈南舟见她神色认真，便也正视起来。

叶绾绾拍了拍他，“放轻松，我就问一个问题。”

“你回来之前，先天魔骨还在吗？”

沈南舟一怔。

叶绾绾盯着他，“在就点头，不在就摇头。”

很久很久，沈南舟摇了头，但又点了头。

叶绾绾没看懂。

不过沈南舟出声了。

“其实我不知道。”

叶绾绾一愣。

沈南舟单手枕在了脑后，语气轻快，“我不知道我的魔骨是不是被挖了，也不清楚我的肉身最后怎样了，因为……”

沈南舟看着叶绾绾的眼睛，笑着说：“我也死了。”

只剩下一道不甘的魂魄。

带着执念到了天地的尽头，找到了天道，与它做了交易。

“这是最后一次。”

沈南舟说，“它说的。”

叶绾绾听明白了，她伸出手，沈南舟也递出了自己的手，两个人的手紧扣在一起，“就这一次。”

两人目光对视，“一起。”

叶绾绾进入了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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