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觉开怀的笑容，周乾德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他顾不得细细体会元婴期带来的变化，迫不及待地问道：

"前辈，白姑娘呢？"周乾德从怀中掏出一枚泛着微光的玉简，

"我在太清宗藏经阁找到不少古籍记载，有些上古传承和天材地宝，据说能让没有灵根的人也能修炼。我想着..."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因为他发现张觉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那双刚刚还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光亮。

洞府内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小白死了。"

张觉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重锤砸在周乾德心上。他机械地重复着："钱一仙害的...钱一仙...也被我宰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张觉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些被刻意压抑的记忆又翻涌上来。

周乾德只觉得喉咙发紧，手中的玉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安慰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将蔓延时，张觉忽然轻吐一口气，眼中翻涌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

他随意地掸了掸衣袖，语气已恢复如常："说说吧，你怎么到这来了？"

周乾德回道“那日我深入佛国都城，突然感应到城外大战，刚要赶去就被余波掀飞。等赶到时..."他声音低了下去，"只剩满地疮痍。"

"后来打听到有个元婴修士往北逃窜，前辈在追...我一路找到北域，机缘巧合进了太清宗。您给的《太清问心诀》，原来就是他们的镇派功法..."

周乾德说到一半突然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地偷瞄张觉的脸色。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张觉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有屁快放！"

"那个..."周乾德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我在太清宗这些年，没少听说关于前辈的传闻...就是...关于'道陨'这个名号的事..."

张觉听后眼神突然变得空洞，目光穿过洞府石壁，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

"我想回家..."他喃喃道，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我以为那样可以...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周乾德疑惑道“我虽不知前辈话中具体含义，但是晚辈愚见，以前辈实力，倘若修行至最高处时，天下何处去不得？”

张觉听到这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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