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裴玉玦正引着张觉穿过蜿蜒的回廊,前往准备好的客房。月光透过廊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张兄..."裴玉玦欲言又止,额头上的冷汗还未干透,"方才在大殿上..."
"你很紧张?"张觉突然停下脚步,金焰在眸中跳动。
裴玉玦浑身一僵,强笑道:"张兄说笑了...只是族长们脾气都不太好,我怕..."
"怕他们一怒之下杀了我?"张觉唇角微扬,眼中金焰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还是怕他们发现,你引来的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虎?"
裴玉玦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张觉不再多言,转身推开雕花木门。屋内陈设极尽奢华:
南海鲛绡制成的帷帐随风轻摆,千年沉香木打造的案几上摆着灵果琼浆,四角的鎏金香炉正吞吐着淡紫色的安魂香雾。
"明日我来引路。"裴玉玦在门外躬身低语,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还请张兄好生歇息。"
"慢着。"张觉突然开口,声音冷冽如刀,"你可知道哪些不露真容就能取人性命的咒杀之术?"
裴玉玦身形一顿,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此类秘术正是我蛊族所长,尤其我咒言蛊部最为精通。
莫非..."他试探着问道,"张兄有想除之人?若有,只需提供那人贴身之物或常用灵器..."
"一次性的?"张觉打断道。
"正是。"裴玉玦点头,"我族的血咒之术每件物品只能承载一次咒力,施术后要么变得残破不堪,要么就会使沾染之气息消散,无法再次施术。"
张觉眸光微闪,不再言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待脚步声远去,张觉袖袍轻挥,一道无形结界瞬间笼罩整个房间。
他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群山轮廓,眸中金焰忽明忽暗,如同暗夜中蛰伏的凶兽。
"复活..."他低声自语,掌中浮现一个绣着兰花的香囊,眼中浮现一丝复杂"希望吧..."
天光未明,蛊族驻地笼罩在一片青灰色的晨雾中。
裴玉玦踏着露水来到客房前,手指在门前三寸处悬停片刻,终究没敢直接敲门。
"张兄,时辰已到。"他轻声唤道,声音刻意放得柔和,"族内已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房门无声开启。张觉一袭黑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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