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一声道喝响彻云霄，正要遁入虚空的方正身形骤然凝固。

张觉的身影凭空显现，眼中金芒大盛，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喜色。

"你果然未死！"

方正静立如枯松，他仍旧一身靛青色长袍，只是样子却比当年更添几分邪异。

听闻此言，他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眼中寒光一闪，转瞬间又归于死寂。

没有辩解，没有求饶。他缓缓阖上眼帘，如同合上一本算计到最后一页的账簿。

"诸般谋划终究差了一步"他在心中冷笑。

一旁青莲剑宗的弟子慌忙跪拜："拜见道陨仙尊！"他们甚至无暇顾及那株正在迅速枯萎的混沌元灵根。

张觉微微颔首，袖袍轻挥间，两名弟子已被挪移至千里之外。

四周空气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张觉眼中的金光越来越盛，将方正苍白的面容照得如同鬼魅。

青袍下，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这不是恐惧，而是在掐算最后引爆本命蛊的时机。

"纵是十死无生，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

然而不待方正再有动作，乌金灵棍已然在手。

棍落，天地寂！任凭方正有万千保命之术，在这一棍下皆成虚妄。

他的身形如烟尘般消散，连一丝残魂都未能留下。

张觉闭目凝神，细细感知着天地间的变化。果然，熟悉的灵力再度向他涌来。

他嘴角扬起释然的笑容，对这片天地再无留恋。

"该回去了。"

张觉闭目凝神，心念微转间，体内灵力逆冲，心脉寸断，神魂俱碎。

『宿主已死亡』

『系统已解除』

机械的提示音在虚无中回荡。他的身躯开始化作点点星芒，体内蕴藏的天道之力如流萤般四散，眼看就要重归天地。

就在此时，一道青色身影破空而至。周乾德抬手虚握，竟将那些逸散的天道之力尽数收拢。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掌心流转的金芒，又看向张觉消散的方向——那里只剩几缕未散的星光。

"前辈..."他眼眶微红，低声轻叹，想起先前那道跨越万里的传讯：

"来接收些东西，留与不留，自行决断。"

九霄云外，一缕清风徐来，拂过周乾德的发梢，又掠过那株已然枯萎的混沌元灵根。

灵根在风中轻轻摇曳，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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