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漫无目的地在药园中踱步，身旁跟着一位玄衣公子，那人一袭墨色锦袍纤尘不染，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矜贵。

“张道友，这药园中的灵药虽多，但真正值得留意的，却不多。”

玄衣公子语调悠然，说话时习惯性地用修长的手指拂过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连空气里的尘埃都让他不喜。

张觉没有理会，只是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这人自称裴玉玦，来自咒言蛊族，先前说话时，张觉曾以为对方要动手，都已经做好了再杀一人的准备。

没想到这人不仅对他的沉默视若无睹，反而一路跟随，喋喋不休。

“在下南荒咒言蛊族，裴玉玦，道友这死咒术与我同源。”裴玉玦微微拱手，语气诚恳，“只是我观道友既无替命之法，也无反噬之象，实在令人好奇，恳请道友为我解惑。”

“张觉。”张觉只冷冷报了个名字，目光却落在他头顶的菩提虚影上，眉头微蹙，语气厌恶，“你这棵树，我看着很恶心。”

裴玉玦闻言，不仅不恼，反而轻笑一声，指尖轻点眉心，那菩提虚影便如烟消散。

他取出一方雪白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温声道：“所修功法非我所愿，只为求一道途罢了。这回道友可还满意？”

见这人如此好脾气，张觉一时无言，干脆不再理会，转身便走。

裴玉玦不急不缓地跟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再提血咒术之事，转而介绍起云仙秘境的种种。

他说话时语调优雅，字句清晰，仿佛在与人品茶论道，而非身处危机四伏的秘境之中。

“这云仙秘境，机遇无数。”他轻摇折扇，扇面上墨竹栩栩如生，“其中最大的机缘，当属这药园中的圣药。”

张觉脚步未停，裴玉玦继续道：

“此物妙用无穷，提升修为、改善资质尚在其次，若能将其炼化，更能拥有替命之效——是真正的替命，即便真灵泯灭，亦可再生！”

“替命？”张觉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那已死之人，可借此复活？”

裴玉玦一愣，随即摇头：“这……恐怕不行。”

张觉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神色再度冷了下来，不再言语。

裴玉玦暗自诧异。修真界中，谁不想多一条命？圣药的价值，足以让无数修士争得头破血流，可眼前这人，竟对此毫无兴趣？

他略一思索，又换了个话题：“既然道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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