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山站在血月关城头,冷风卷着沙砾拍打在铁甲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单手按着腰间的刀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关外平原。
那里,无相佛国的军队正在集结。
暗红色的僧袍如潮水般涌动,戒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他们沉默得可怕,没有战吼,没有擂鼓,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仿佛一支从地狱爬出来的军队。
"将军,探子回报,佛国又增兵五万。"副将李肃快步上前,声音压得极低,"算上之前的,已有三十万之众。"
赵寒山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鞘上的镇魂钉:"将军,末将统计过——这十三天他们死了近八万人,却连一架云梯都没推过来。"
这十三天来,佛国的进攻毫无章法可言。他们不在乎伤亡,不在乎阵型,甚至不在乎胜负,只是不断地投入兵力,只追求最大程度的伤亡,像是一台无情的绞肉机,把尸体一层层堆在关前。
"传令下去,"赵寒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弓弩手全部上城,重甲步兵列阵关前,轻骑两翼待命。"
"是!"
佛国的进攻在黎明时分发起。
没有试探,没有佯攻,三十万僧兵如潮水般涌来,黑压压的人海几乎遮蔽了地平线。
"放箭!"赵寒山一声令下。
城墙上,三千弓手同时拉弦,箭雨如蝗,呼啸着落入敌阵。
前排的僧兵瞬间倒下,可后排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脸上依旧毫无波澜。
"重甲步兵,列盾!"
大胤重甲兵的盾墙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寒芒,每一面玄铁巨盾都铸有镇魔符纹,此刻正随着士兵粗重的呼吸微微震颤。
盾阵缝隙间,三丈长的破甲矛如毒蛇般探出,矛尖滴落的血珠在冻土上砸出细小的红坑。
第一波僧兵撞上盾墙时,骨骼碎裂的声响像爆竹般炸开。
有个年轻的重甲兵从矛隙间瞥见——那僧兵被贯穿咽喉后,竟用最后的力气将戒刀卡进盾牌接缝,刀刃上暗红的梵文突然爆出火光。
"稳住!"校尉的吼声在盾阵后方炸响。第二排长矛手立刻抵住前排同袍的后背,用全身重量压住震颤的巨盾。
但佛国的进攻远未结束——后续僧兵踩着同伴的尸首跃起,戒刀裹挟着诡异的金色流火,重重劈在盾阵上缘。
钢铁碰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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