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十七分,市局地下会议室的灯刚亮起来。丁义珍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屏幕还停在那张从鞋垫底下搜出的智能机IP定位图上——城西废旧汽修厂,红点闪了三下,信号断了。
“断得正好。”他抬头看安欣,“说明他们还在用那个窝点,没察觉我们摸到了门口。”
安欣搓了把脸,“哥,这地方我查过,原是国营二厂的维修站,八十年代就废弃了。现在墙塌了一半,但地下有通道连着老排水管,能通到江边码头。”
李响接话:“杜伯仲早年跑船运的时候,在这一带熟得很。要是真从水路溜,天亮前就能上货轮。”
丁义珍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行动方案册子翻到第一页,笔尖在“清源”两个字上点了两下。“那就别让他等到天亮。五点整,行动开始。”
外面走廊的脚步声渐渐密集起来。特警队换装完毕,防弹背心压在作训服外,没人说话,只听见对讲机短促的电流音。丁义珍走到指挥大厅主控台前,调出全市布控画面:汽修厂、白金汉酒店、滨江私人码头,三个红圈同时亮起。
“安欣带队攻汽修厂,李响直扑酒店保险柜,我坐镇调度。”他顿了顿,“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证。尤其是录音资料,不能烧也不能丢。”
五点零三分,突击车驶出市局后门。雨已经停了,路面湿滑反光,车灯照过去像铺了层油。
汽修厂铁门锈死了大半,安欣一脚踹开侧边缺口,烟雾弹滚进去不到十秒,里面传来一声闷响——炸的是提前埋好的瓦斯管道。浓烟混着机油味冲出来,两名队员捂着口鼻突入,角落里一个黑影刚举起枪就被按倒在地。
“缴械了!”对讲机里传来声音,“车间清查中,发现五个通讯基站改装设备,还有成堆的账本。”
与此同时,李响带着刑侦组撞开白金汉酒店地下办公室的防火门。屋里没人,但保险柜开着条缝,里面文件被翻动过,明显有人来得及抢救证据。
“晚了一步。”李响皱眉,正要下令全面搜查,技术员突然喊:“柜子后面有夹层!”
撬开后取出一个U盘和三张录音卡。李响插进读卡器一看,文件创建时间是昨晚十一点,标题写着“年度分红名单及封口协议”。
“这玩意儿够他喝一壶。”他立刻拍照上传指挥中心。
丁义珍盯着屏幕,手指敲了敲桌面。“杜伯仲知道藏不住了,但他还没跑——说明手里还有牌。”
话音未落,水警支队发来消息: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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