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珉却没有伸手。
弄半天,这是个情敌,他还真以为是个亲戚。
说话茶里茶气的,说得好像他跟小夏有过多么复杂的过去,原来不过跟他一样,是个过客。
他至少还有沫沫呢,这个男人,什么也没有。
“慢走,不送。我还要回去陪我女儿。”他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转身就走。
他并不是个春风和煦的人。
在桑家人眼里,他冷血无情。
在公司里,他是个工作狂,他出现的地方,气压都会低一些。
幼时也是爱淘爱笑的,但谁经历过家破人亡还能春风和煦呢。
虽然这个姓江的知道小夏的过去,但他是沫宝的爸。
他是她亲自选中的人。
听说姓江的要去米国,能耐真大,快去吧,别再回来了。
他又回了病房。
沫宝在乔姐的陪伴下,正在病房里玩玩具。
医生说了让病人多听听熟悉的声音,有助于病人早点醒来。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忽然开始想江一南讲的那些过去。
很心疼。
他没参与过她的过去。
但她长成这样刀枪不入的样子,一定吃了很多很多苦吧。
可惜他无法参与她的过去。
病床上,陆小夏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一滚泪从眼角滑落。
……
白城女子监狱。
两米多高的灰色大铁门,开了一个小门。
一个中年女人从铁大门里走出来。
齐耳短发,白了一半。
女人瘦得形消骨立,面有菜色,但仍能看出来骨相是不错的。
穿着一件簇新的枣红色上衣,黑色裤子。
她冲送门口的两个女管教鞠了一躬,转身向外面走去。
门外的空地上,站着两个人。
高的那个,一头波浪长发,穿着时髦的连衣裙,勾画出窈窕的身姿,高跟皮鞋,肩上背着一个小挎包。
矮的那个,年纪看着小些,戴着眼镜,留着秀气的短发,文质彬彬的。
两个女孩用力挥着手,开心的跑起来。
跑到女人跟前,高的那个先哭起来。
抱着女人,带着哭腔叫了一声:
“妈!”
陆小夏傻傻的抚着女孩的后背,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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