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永远不嫁人,只想要待在我身边。女儿家总要寻个好归宿,有个人疼你护你,白头偕老,才算圆满。本宫这里再好,终究不是你一辈子的归宿。”
柳月棠的声音温软,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目光落在流筝泛红的眼眶上,像看着自家妹妹。
是啊,在她心中,流筝早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当年在柳府,漆氏狠毒苛刻,父亲冷漠,偌大的柳府,唯有流筝真心待自己。
在自己被漆氏罚跪时,她会偷偷塞点心给自己。
寒夜里,她会悄悄往自己被子里添暖炉。
那些被刁难的晨昏、阖家团圆的节庆,都是流筝陪在身边,陪她走过最暗的日子。
如今,也该为她寻一条属于她的路了。
柳月棠端起桌子上的木盒,放到流筝的手中。
那盒子太沉,流筝的手腕猛地往下一坠,忙用两只手才稳稳托住。
“娘娘……您这是……”流筝哑声道。
柳月棠含笑望着她,“幼时你同本宫说,倘若有一日能离开柳府,便想寻个清静街角开一家花店,门口种满茉莉与蔷薇,日日闻着花香过日子,这些本宫都记得。”
流筝捧着木盒的手猛地一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那时她幼时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说出来的话罢了。
她一个奴婢,怎么可能当老板娘,开花店。
所以她后面便从未想过了,没想到,娘娘竟记了这么多年。
柳月棠将木盒推到她怀中,“这里面,是本宫给你的嫁妆,你若还念着花店的念头,便拿去盘个铺子,雇两个人,安安稳稳做自己的营生。”
“若是想嫁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些也够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不受婆家轻慢。”
流筝再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落,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柳月棠的膝头哽咽道:“娘娘……可是奴婢不想离开您。”
“奴婢跟您跟了十年,奴婢舍不得离开您。”
“傻丫头!”柳月棠心也酸成了一片,“你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奴婢吧,你也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了。”
她替流筝理了理鬓边乱了的碎发,一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边道:“你好好想想,倘若你真想跟着我,便随我去澜月国,在那边安个小家。”
流筝咬着唇,重重地点着头,喉间堵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月棠抬起眼帘,视线渐渐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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