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并不只是嘴上那么一说。
未知病毒所形成的菌丝亦不是凭空出现,其生长也是建立在大春顽强的生命力基础上。
换句话说,猛然间把这些伴生的菌丝从大春体内剥离,无异于间接性收了他半条命。
脸如白纸,眼窝漆黑,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多少天呢。
当然,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大春还没有彻底嗝屁。
这就好,至少何雨弦忙活半天没白忙活。
只要尚有一线生机,就什么都好说。
一口灵泉吞入腹,从此不做蓬蒿人。
救人救到底,何雨弦又从小世界内取了一捧灵泉水出来。
好东西,到哪都是好东西。
不用喂,手刚放在大春嘴唇上边,这小子就跟闻着腥儿的大狼狗似的,呼哈呼哈的咧开嘴巴,舌头伸出来老长。
昏迷中咕嘟咕嘟的就把灵泉水咽下去了。
效果立竿见影!
病床上,大春眉间刀刻般的深纹如退潮般抚平,枯槁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婴桃般的血色。
塌陷的腹肌如注水皮囊般支棱起来,随呼吸起伏的轮廓竟比染病前更虬结饱满!
“额——”
只见大春喉头滚出沉睡幼兽般的咕哝,舌尖无意识舔过干裂的下唇,那里还挂着半滴灵泉水。
“——阿嚏!”
许是感受到一丝凉意,本来睡的正香的大春突然打了个冷颤,紧闭的双眼带着些许疑惑,缓缓睁开。
“我……这是在哪啊?”
“我!我衣服呢!!!”
“行了……”看着跟个受欺负小媳妇一样蜷缩在床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大春。
何雨弦没好气的扯过临床的床单扔了过去。
“凑合着捂捂吧,一个大男人,看你那揍性……”
哐啷一声,防护隔离门又一次被人粗暴的推开。
“奇迹!奇迹呀!”
一直在门外偷偷观察的老医生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三步并作两步的凑到大春跟前,脑袋贴上去,两眼放光的不住打量。
颤巍巍的伸出遍布蓝色血管纹路的枯爪,想要抚摸大春恢复如初后干净光洁的皮肤。
啪的一声,还没摸到,便被何雨弦强硬的按了下来。
“哎,请保持点安全距离!”
这刚治好,别一会儿又给传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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