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的天花板被施了魔法,如今笼罩着一层低沉的铅灰色天空。
无风无雨,只有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的沉默。每一盏悬浮的烛灯都披上了黑纱,火光也似乎被压低了颜色,燃烧得缓慢而庄严。
西奥多·诺特站在礼堂最前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扣子扣到了最上方,只离下巴还剩半寸的距离。
他的神色镇定得近乎冷漠,只有手背上紧绷的青筋泄露出他的紧张。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守着他父亲的照片与棺材。
德拉科和父母站在第二排,他和多罗西娅以未婚夫妻的关系站在一起,站在两家父母中间。就像多罗西娅刚才说的一样,如果西奥多真的脚下不稳,两人还能赶紧扶稳他。
照片里的诺特家主看起来还算年轻,眼神锐利而骄傲。
他身后的黑绸上印着家族徽章,那是一个用银蛇缠绕权杖的图案,象征着纯血的荣耀与权力。
多罗西娅手中一沓文书被她压得整整齐齐。她站得笔直,看起来几乎比任何一位魔法部官员都更像主持者。
礼堂内人声寥寥,除了寡言的西奥多和略显拘谨的亲友,还有一些并不怎么熟悉的面孔——诺特家的旁支亲戚。多罗西娅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流转,早就有所察觉。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
在丧仪结束,宣布财产分配的时候,他们像是被召唤而来的秃鹫,黑袍之下是闪烁的贪婪眼神,连遮掩都不肯做得太过分。
“西奥多·诺特作为直系继承人,自然继承整个诺特家族财产。”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事实从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有人从不满足于事实。
“我们只是希望家族的某些老宅、藏书和财产能得到‘合理继承’。”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巫师从多罗西娅手里抢走文书,女孩儿穿着高跟鞋差点摔倒在地。她清晰的感受到了“嘎巴”一声,幸好被德拉科及时扶住了。
还没等多罗西娅有反应,对面的男人沉着脸开口,他是老诺特的远方堂弟,曾经因涉及违禁魔药走私差点被逐出家谱,如今却不动声色地出现在葬礼上。
“‘合理继承’?”多罗西娅多罗西娅抬起头,像鹰隼一样锐利的黑色双眸对准那人。
“你是说,你认为西奥多不合理地拥有了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
“我是说,有些财产本是家族共有的,你这个女人!凭什么插手男人的事情!我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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