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从来都不喜欢拖延。
更何况事不过三。
起初,当德拉科·马尔福第一次在阴冷的地窖门口,用那种混合着担忧和一丝不自在的语气替多罗西娅请假时,斯内普确实信了「生理期不适」这个足以让任何男性教授即使是他无法深究得理由。
他甚至有一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连自己都唾弃的担忧。
她是不是在阿兹卡班劫狱时被那该死的、浸透绝望和阴魂的寒凉海风侵入了身体?或许该让庞弗雷夫人……这个念头刚冒头就被他狠狠掐灭。
不过在他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那些还算聪明的学生们喷洒毒液得时候,恰好瞥见多罗西娅骑着扫帚在半空中翱翔。
铅灰色的天空下,一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正骑着扫帚,如同挣脱了地心引力般在寒风中翱翔。
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束成利落的马尾,随着她一个惊险的俯冲急转,在空中划出充满力量感的弧线。
那是多罗西娅·莎菲克。
她的动作流畅、精准,带着一种无拘无束的野性和蓬勃的生命力,脸上……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的红晕!
哪里有一丁点被生理痛折磨得虚弱不堪的影子?
斯内普蜡黄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站在阴影里,如同石化的雕像,宽大黑袍下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一股被愚弄的冰冷怒如同毒藤蔓般缠绕上他的心脏,西弗勒斯·斯内普就这么轻易的被玩弄了吗?
他死死盯着那个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身影,仿佛要将她此刻的“健康”模样刻进眼底。
他选择了沉默。只是回到办公室后,批改作业的羽毛笔尖差点戳破了羊皮纸。
德拉科再次在课前出现,重复着那句“身体不适”。
斯内普甚至没有抬眼看他,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更短促、更冰冷的。
“哼”。
而当天下午,他又一次“恰好”经过那扇高窗。
多罗西娅依旧在球场上,这次似乎是在练习找球手的高速冲刺和急停变向,动作矫健得如同一只年轻的猎鹰。
他忍受不了任何欺骗。
夜晚的巡逻,对斯内普而言如同例行公事。他像一道无声的阴影,滑过霍格沃茨冰冷空旷的走廊,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但今晚,他的目标很明确。
当巡逻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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