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件事,”孙微继续说,“林神医向妾辞别时,又埋怨了一番。他说,当初世子受伤之时,太医院的郎中有所拖延,若非他及时插手,世子兴许日后都醒不过来。可知那时,世子醒不过来有什么后果?”
司马隽的脸色凝重起来:“江州?”
孙微点头:“若世子醒不来,王磡必定借故插手江州。届时江原以荆州刺史之便,可举荐亲信接管江州。届时荆江二州,明面上是王磡的,实则太子已经暗度陈仓,将此二州收入囊中。”
司马隽看着她:“夫人以为,我醒不过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世间并无真正的巧合。”孙微道,“妾方才去郡主府,实则为了拜访林神医。他说世子的伤势不算重,但凡换个能治病的江湖郎中,也不能教世子晕厥了那么些时日。妾以为,太医院汇集天下名医,而且那日也不止一个郎中为世子疗伤,怎会连个江湖郎中也比不过?这里头定是有鬼。”
司马隽沉吟,没有言语。
孙微知道,她能想到的,司马隽也能想到,不必多说。
若太子意在江州,则司马隽必不能醒来,这主使不是他,还能是谁?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灯烛光之中,司马隽抬起眼睛,某种是不见底的深沉。
孙微见他再度沉默,道:“世子觉得,是妾多想了?”
司马隽没答话,好一会,摇摇头。
“一切皆有迹可循,不过是我视而不见罢了。”
那话语虽轻,孙微却听得出来其中的消沉。
“世子说过,与太子情同手足。”孙微安慰道,“不疑手足,亦在常理。。”
司马隽抬起眼睛,看着孙微,目光已然恢复了沉着。
“太子用意如何,且放一边。”他说,“江原为太子布局至此,必还有后事。”
孙微颔首,道:“妾猜测,江原和李陌必是做了个交易,李陌极有可能接替了江原替太子做事。”
“哦?”
“世子想一想,李陌是因着孙郅知晓了妾的身份,而后设计鲁明到太子跟前喊冤之事。太子则利用妾的身份借题发挥,夺走了世子的兵权,这一连串事情,亦是巧合非常。其中最要紧的一处在于,李陌是如何进入七尉部的公廨见着了孙郅,从而知晓了妾的身份?李陌和粱幌有勾结无疑,可他们是如何勾结上的?粱幌听令于谁?”
“粱幌是王磡所任命,自是听令于王磡无疑。可若连江原也变成了太子的人,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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