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隽不由得想起那日与鲁娴的对话,他问起鲁娴日后作何打算。
那时鲁娴战战兢兢地问:“我好歹向世子坦白了这一切,若世子不追究,不知贵府众多的田产中是否有那么一处,不用太大,不过也不能太荒凉,至少要有几个婢女……”
他颇为不耐烦地问她究竟要说什么。
她赶紧道:“我前两年四处漂泊,有些累了,世子能腾个地方出来,教我歇歇脚么?”
司马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世上怎会有如此厚脸皮的女子?
思绪回到如今,他道:“让孙郅进来吧。”
孙郅步入水榭,颇有几分颤抖。
传言,这棠园乃是豫章王会客而建,只有豫章王的座上宾才能进来此处。
豫章王尚未过世时,伯父和父亲每回说起豫章王在棠园举宴,谁人受邀时,语气中尽是酸涩。
而待到他事成之时,就能将今日的所闻所见告知家人。
伯父和大伯母必定面露不屑,可他知道,他们心中怎能不酸?
只要他们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思绪一闪而过,他绕过纱帘,便见司马隽端坐正中。
司马隽此人虽然年纪比他还小,可是毕竟征战沙场多年,身上的气势凛凛,不怒自威,早不是年龄能衡量。
孙郅战战兢兢地上前做礼,司马隽道:“孙公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必多礼。”
司马隽说罢,便让孙郅落座。
孙郅瞧司马隽如此亲切,便知他对自己心中提及的消息有兴趣。
他首先套起近乎:“在下去年曾与世子有一面之缘,不知世子是否记得?”
“自是记得,”司马隽道,“去年我去拜访庾伯悠,曾在他的私宅外偶遇孙乔。那时,孙公子就在场,对么?”
“正是,”孙郅忙道,“在下久仰世子多时,那时见了世子风范,如遇天人,更是敬佩不已。在下常想,若有一日能为世子效力,便不枉此生了。只是没想到,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在下不得不离京,一直到现在。”
司马隽轻轻颔首,徐徐道:“孙公子家中的变故,我略知一二。似乎是因着孙公子的命格与孙家女君相克,孙公子被家中安排到会稽山修行。我若没记得,那时令堂还是找了王妃卜算的,对么?”
“正是!”孙郅忽而察觉自己太过激动,平复了片刻,才继续道,“在下知道,因得在下是庶子,主母向来看不惯在下。所谓命格相克,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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