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家国衰。”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族殇。”

…

“若天有眼兮何不使山河聚，若神有灵兮何事灭我族亿亿万！”

“无日无夜兮思我故国，流离坎坷兮，难见苍天。”

…

“我思亲兮魂归何处，亲思我兮无归处。”

“泣血仰头兮诉苍苍，何兮一命逆沧桑！！！”

暴雨骤然倾泻，苍天仿佛终于睁开眼。

远古泰坦眼角滑落的水痕分不清是雨是泪。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总得有人做这些事……连吾王和长老们都陨落在黑雾中，我族绝不能灭绝。”

“所有牺牲都不会白费！我发誓！”

“罪恶就由我独自背负。”

远古泰坦颤抖着攥紧右手。

银色虚影在他掌心化作光团。

“你的记忆不会毫无意义……或许我这被除名的无名者无力完成……”

“但终将有人继承这一切，当万千萤火汇聚成皓月，便是曙光降临之时。”

他仰头吞下银芒。

周身精神力陡然暴涨。

苏哲浑身剧震。

世上竟存在这般逆天秘术！

吞噬亡魂增强精神力……这可比锤炼气血艰难千百倍。

暴雨中的远古泰坦忽然转身。

跨越千年时光与苏哲对视。

笼罩面庞的迷雾略微消散。

苏哲顿时屏息。

他原以为会看见饱经沧桑的浑浊双眼。

可迷雾之下，竟是双澄澈如星的眸子，盛满希冀与磐石般的坚毅。

台阶上，苏哲缓缓睁开眼。

他脸上无法遏制地流露出一丝深切的悲痛与理解。

直到这一刻，苏哲终于想明白了远古泰坦传承方式的真相。

远古泰坦崇尚武力不假。

但绝非邱指挥曾说的“从一开始就用凶残方式延续文明”。

亵渎族人尸体。

在远古泰坦族中是大逆不道之罪，甚至会被视为叛族。

这一切，不过是那道看不清面容的远古泰坦被逼出的疯魔之法。

为的只是存续文明。

若身处那个时代，恐怕连苏哲都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甚至会成为愤怒出手的远古泰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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