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林子里，杨怜雪的脸色变得极差，她环抱住了自己，半蹲下了身子，瑟瑟发抖。

在安芷柔的视角里，她根本就是蹲在那些老鼠中间的，黑灰色的毛茸茸的老鼠围着她吱吱吱乱叫。

安芷柔咬着下唇，双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她走上前，一把拉住了杨怜雪，“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你看到了什么？”

杨怜雪不断地抱着自己，疯狂地喊着，“不要，放我走……放我走……”

一瞬间的功夫，她好像又回到了被师父救之前的世界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山里。

见到了过去的人，感受到了过去的痛苦。

杨怜雪脸颊上滴下了两滴眼泪，痛苦地不断摇头，她克服不了这样的恐惧，她受不了。

顾元逸是了解杨怜雪之前的经历，迅速走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看着我的眼睛，冷静点，你已经被师父救出来了。”

顾元逸语气沉稳，他一开口，就好像把杨怜雪拉回来了一些。

姜以烟站在一旁，见到杨怜雪的模样，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帮忙。

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现身，杨怜雪在她的帮助下，一定能克服心魔。

可是，意义呢？

如果顾元逸杨怜雪永远要靠自己的庇护才能活着，但这种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们救出来呢？

姜以烟想了一想，没有现身也没有出手。克服心魔真的很难，却是他们的必修课。

杨怜雪必须要克服内心的恐惧，不然她的路走不长。

顾元逸见杨怜雪浑身一震，微微抬头，却好像又迅速陷回了那种痛苦中。

他皱着眉头，用了点力气，“你好好想想师父对你说过的话。”

“师父……”杨怜雪喃喃地说着，“师父……”

对啊！

“师父在哪里？”她抬起头，眼神里发出了光芒，只要提到姜以烟，就好像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

可她抬起头，四下寻找，却没有见到姜以烟。

她整个人不住摇头，“我不行的……师父对不起，我真的不行……”

“你可以的！”安芷柔走上前，紧紧地抓住了杨怜雪的手。

虽然她不知道杨怜雪发生过什么，却也隐隐地能感觉到，她曾经有过非常不愉快的经历。

他们还在说话间，怨魂扑了上来，杭尚从远处飞奔而来，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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