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听完，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不是傻子，助理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明明白白，IP地址在深城，这他妈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把公关部的老李给我叫过来！”小马哥太阳穴突突地跳，声音压抑着，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办事不利的家伙撕了。

片刻，公关部负责人李明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茫然：“马总，您找我？”

“我找你？”小马哥猛地抬高了音量，抓起桌上的一个摆件就想砸过去，但手抬到一半又硬生生忍住了，只是那摆件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死死盯着李明：“老李，你告诉我，那些帖子，怎么回事？深城的IP，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事儿是咱们鹅厂在背后捅刀子吗？”

李明心里咯噔一下，他之前就觉得这事办得糙，但小马哥催得急，下面的人也就马虎了。

他硬着头皮解释：“马总，这可能是下面的人操作失误。”

“失误？”小马哥气笑了，声音反而低沉下来，带着一股子冷意。

“一句失误就完了？现在全网都在看咱们笑话，谭家艺那边估计早就把证据捏手里了，你跟我说失误？”

李明被小马哥阴沉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长久以来积压的不满也涌了上来。

他干公关的，最重名声，小马哥这次的手段，说实话，他打心底里瞧不上。

他深吸一口气，脖子也硬了起来：

“马总，当初做这个方案的时候，我就提过风险，用这种手段去打击对手，一旦暴露，对我们自身的品牌伤害是巨大的，是您坚持要这么干的。”

小马哥眉毛一挑，“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

“我没这么说。”李明语气也冷淡下来。

“但我认为，公关的底线不能破，既然马总觉得我办事不力，那这公关负责人的位置，我不干了。”

小马哥先是一愣，没想到李明敢跟他撂挑子，他盯着李明，眼神闪烁。

李明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马总，您也别为难，按公司的规矩，把我该得的遣散费结了，我保证对今天之前的事，守口如瓶，不然……”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然，我怕我哪天喝多了，跟记者朋友们聊起一些内部消息，那就不太好了。”

这话一出，小马哥的脸色彻底变了，愤怒还在其次，更多的是一种被拿捏住的憋屈和一丝丝恐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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