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艺刚把最后一份宣传册丢到淘汰那堆，王小雅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喂，谭总。”王小雅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声音透着一丝意外。

她挂了电话，走到谭家艺办公桌前，眼睛里还带着之前未消的红印，但说话的劲头明显足了不少：“谭总，外面突然来了好多人，乌泱泱的，都说是来咱们家根网络应聘的。”

谭家艺眉头微微一挑，放下手里的笔：

“应聘？咱们最近可没发招聘通知啊，哪来这么多人？”

他心里琢磨，公司目前运转良好，暂时没有大规模扩招的打算。

王小雅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点：“我刚才出去倒水，听他们前台那边聊天，好几个都是深城那边的口音，还说什么，鹅厂怎么怎么样的。”

“鹅厂？”谭家艺重复了一句，这两个字让他立刻联想到了小马哥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他心里一动，难道是……

他看着王小雅：“他们提到鹅厂，具体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王小雅努力回忆：“具体内容我没太听清，就是提到了鹅厂最近不好待，还有人说想换个环境什么的，我看他们一个个都拿着简历，不像是来捣乱的。”

谭家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眼神变得有些深邃，鹅厂的人，跑来江城，点名要应聘家根网络？这事儿透着点不寻常。

“小马哥那边贼心不死，想派人过来当卧底，刺探我们福利房的具体方案？”

他心里快速盘算着，这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刚把对方恶心了一把。

谭家艺脑子一转，随即又觉得不对劲。

“小马哥要派卧底，也不至于这么明晃晃的吧？当我是三岁小孩？”他心里嘀，这种手段，也太低级了。

他对王小雅说：“小雅姐，你先带一个人进来，我问问情况。”

很快，王小雅领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穿着格子衬衫，典型的技术男打扮，一进办公室，看到坐在宽大老板椅上的谭家艺，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局促，似乎没想到家根网络的老板真是个孩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主动开口：“谭总，您好。”声音带着点紧张。

谭家艺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你好，请坐，听小雅姐说，你是来应聘的？”

那人拘谨地坐下，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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