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艺从自己的小办公室里出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办公区里原本还有些讨论声、键盘敲击声，这一下，唰的就安静了不少。

大家伙儿都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们这位年纪轻轻却能量巨大的老板身上。

谭家艺走到办公区的中间，小小的个子，气场却一点不弱。

他扫视了一圈，看着那些新老面孔，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各位，手上的事先放一放，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跟大家商量一下。”

所有人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等着他的下文。新来的那批前鹅厂员工，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位新老板又要搞出什么大动作。

谭家艺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想着，咱们家根网络，是不是也该搞一个自己的聊天工具？”

他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些刚从深城过来的新同事，然后补充了一句：

“对，就跟……嗯，跟深城鹅厂那个企鹅差不多的东西。”

这话一出，办公区里先是静默了几秒。

紧接着，窃窃私语声就起来了，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是大大的问号。

家根的老员工还好些，他们对谭总的奇思妙想已经有点免疫力了。

但那些新来的，特别是李强他们几个，脸色就更精彩了，他们心里直犯嘀咕：“咱们刚从鹅厂那火坑里跳出来，谭总这是要再造一个企鹅？图啥呀？”

李强跟旁边几个老同事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困惑。他犹豫了一下，毕竟刚来，但这个问题实在憋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举了下手。

谭家艺目光落到他身上，点了点头：“李强，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李强站起身，表情带着点小心翼翼，也带着点实在忍不住的疑惑：

“谭总，咱们要做一个类似企鹅的聊天软件？”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可是，就我以前在鹅厂的了解，企鹅那玩意儿，本身其实不怎么赚钱啊，甚至可以说，是靠别的业务在养着。

咱们现在游戏业务这么好，花大力气去做一个不怎么盈利的聊天工具，这是……”

他没把话说死，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事儿，划算吗？费力不讨好啊。

他这话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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