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位态度好到堪称谄媚的李局长，谭家艺心里门儿清。

他很清楚，自己纳税大户这张金字招牌，在哪都好使。

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直接把刚才问过张三的问题，又甩给了这位局长。

“李局，我就问一句痛快话。”

谭家艺的眼神锐利，直视着对方。

“网上那些脏水，那些谣言，铺天盖地地冲我来。”

“法律，到底管不管得了？”

李建国听着谭家艺冷静却充满压迫感的叙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谭总，您放心，这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性质，极其恶劣！”

他沉吟了片刻，给出的答案跟之前的张三没什么两样，先给个甜枣。

“理论上，绝对能管！”

他解释道：“虽然我们夏国在网络安全这块的立法还有待完善，对网络水军这种东西，还没有一个特别精准的罪名。”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斩钉截铁。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我们可以援引诽谤罪的条款，对这帮藏在键盘后面的杂碎进行打击！”

听到这，谭家艺点了点头。

看来，来警局这条路，没走错。

然而李建国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了下来。

“不过，谭总……”李局长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

“能管是一回事，但真要抓人定罪，那难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他叹了口气，开始倒起了苦水。

“首先，那些跟风转发的普通网民，绝大部分都是被煽动的，脑子一热就上了头，要抓他们，打击面太广，容易引起社会反弹，得不偿失。”

“其次也是最要命的！”他看着谭家艺，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就是背后那帮专业的水军公司，那帮人全都是在阴沟里打滚的老油条，一个个滑得跟泥鳅一样，精通怎么钻法律的空子！”

“为了躲避追查，他们会把自己的身份信息伪装得天衣无缝，海外服务器、动态IP、虚拟身份……各种高科技手段玩得比谁都溜！”

他一摊手，语气里充满了执法者的无力与不甘。

“说白了，想顺着网线把这群藏头露尾的家伙揪出来，不亚于大海捞针！”

李建国越说越是头疼，苦笑道：

“就拿最基本的IP地址来说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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