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是最好的燃料。

第四天清晨。

历史性的时刻，来了。

沙发上，谭家艺被一阵轻摇晃醒。

他睁开眼，看到了王小雅，她那张同样挂着浓重黑眼圈的脸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是要烧起来！

声音沙哑，却字字如雷！

“老板。”

王小雅咧开一个疲惫却无比灿烂的笑容。

“成了。”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宣告：

“那把剑……”

“我们，铸好了！”

“唰！”

谭家艺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坐起，残存的睡意被瞬间蒸发！

“走！”

他一个字都懒得多说，跟着王小雅，大步流星地冲进了那片依旧灯火通明的战场。

此刻的办公区，键盘声早已消失。

所有工程师，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死在一台电脑前。

每个人都顶着国宝级的熊猫眼，头发乱得像鸡窝，浑身散发着咖啡、尼古丁和泡面混合发酵的神仙水味儿。

但！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苦尽甘来、足以照亮夜空的狂喜！

看到谭家艺，人群呼啦一下，让开一条路。

“老板，快来看！”

“成了，我们真做出来了！”

“老板，就是它！”

大家七嘴八舌，声音嘶哑，眼神却像一群拼好了最复杂乐高的孩子，急切地等待着家长的检阅和那个期待已久的表扬。

谭家艺走到那台圣地电脑前。

屏幕上，是一个简陋到堪称寒酸的软件。

一个输入框，一个【开始追踪】按钮。

简单，粗暴。

却透着一股能把人骨髓都冻住的致命寒气。

谭家艺面无表情地坐下，随手从网上复制了一个喷得最脏的帖子链接，行云流水地粘贴进去。

然后。

在所有人屏息凝视下。

他伸出手指，轻轻按下了那个【开始追踪】的按钮。

软件开始运行。

进度条，在缓慢而坚定地滚动着。

没人知道这玩意的原理，除了谭家艺自己。

他很清楚，这东西本质上就是一个被他赋予了顶级攻击性的网络幽灵，一个疯狂的猎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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