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鱼也在,她和殷慎渊相对而坐,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陛下,大人,水源取回来了。”千总将容器轻轻放在案上,陶罐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苏妙鱼的指尖抚过陶罐边缘凝结的墨绿色污垢,突然瞳孔微缩。
“这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毒能达到的效果。”苏妙鱼顿了顿,抬头看向殷慎渊,“你把这个分成两份,一份由宫里的太医研究,另一份我拿回去,找人研究,怎么样?”
殷慎渊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千总单膝跪地,铁甲上还沾着斑驳泥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灼:“陛下,村民认定是我军投毒,任我们如何解释都不肯相信。张屠户带着人举着锄头阻拦,若非弟兄们谨记军令绝不还手,怕是要闹出人命。”
“白京这招借刀杀人够狠。”苏妙鱼将草纸拍在案上,“故意让假扮我军的人投毒,再散播谣言,生生把我们逼成众矢之的。”
她当然懂白京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先一步步瓦解他们的民心。
被污染的地区本身就离皇城比较远,平日里管理的也少,自然民众比较好策反。
苏妙鱼揉了揉太阳穴,这种事情她实在不擅长,好在殷慎渊当即做出了决断:“白京这招,是要釜底抽薪。”
他突然抬手,重重按在地图上偏远的村落标记处,案几上的青铜香炉震得香灰簌簌而落。
“不。”殷慎渊突然起身,玄色龙袍拖过青砖发出沙沙声响,“白京既然要用‘亲眼所见’的谎言杀人,朕便让真相自己说话。”
千总斟酌着开口:“或许可从谣言源头……”
“不。”殷慎渊突然起身,玄色龙袍拖过青砖发出沙沙声响,“白京既然要用‘亲眼所见’的谎言杀人,我们便让真相自己说话。”
“传旨,命暗卫营即刻排查边境所有商队,重点搜查一些从雁门关来的可疑人员。白京投毒需要运输渠道,只要掐断这条线,他必然露出马脚。”
“再让钦天监连夜撰写告示,就说近日天象有异,井水恐生瘴气。明日一早,派三十辆水车,打着‘御赐甘泉’的旗号送往望川村——朕倒要看看,白京敢不敢当着百姓的面,往朕的水车里投毒。”
殿外更鼓沉沉,千总依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苏妙鱼感受到了严肃的气氛,她知道殷慎渊是动了气,叹了口气:“你该歇了,明日还要主持朝会。”
这是一个提醒,在怒气上头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总是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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