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鱼稳住身形,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尤其是在几个亲兵的注视下,只觉得丢人极了,讷讷道:“这盒子看着不大,没想到这么沉……”
话音未落,殿门“哐当”一声巨响,像是被人狠狠踹开,门板摇摇晃晃地撞在墙上,落下几片木屑。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殷慎渊黑着脸站在门口,玄色衣袍衬得他脸色愈发阴沉,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凝成实质。
方才那声响,不用问也知道是他弄出来的。
苏妙鱼和秦越皆是一愣,连忙站直了身子。
秦越反应最快,拱手行礼:“末将参见陛下。”
殷慎渊却像没看见他似的,目光直直落在苏妙鱼身上,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接过她怀里的梳妆盒。
那盒子在他手中轻若无物,他垂眸看向苏妙鱼,语气听不出情绪:“拿这个做什么?”
苏妙鱼被他撞破刚才的窘态,脸更红了,眼神躲躲闪闪,语气也有些不自然:“就……随便带点东西。”
殷慎渊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根,又瞥了眼旁边还扶着她胳膊的秦越,脸色“唰”地又沉了几分,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但他终究没对苏妙鱼发作,只是将梳妆盒递给身后的内侍,沉声道:“搬东西为何不叫我?这点事,何须麻烦旁人。”
这话里的“旁人”二字,说得格外重,秦越脖子一缩,悄悄收回了手。
苏妙鱼却没听出弦外之音,反倒顺着话头吐槽起来:“还不是文随心,临走前非说不放心留守的亲兵,让我帮忙盯着训练。我想着既然要管,不如住得近些方便,你是没见他们的训练计划,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死个人……”
她抱怨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委屈,浑然没察觉殷慎渊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
等她说完,殷慎渊眼底的寒意已散了大半,甚至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纵容:“他们训练的确辛苦。你若是觉得累,朕批奏折的间隙,过来陪你便是。”
“真的?那太好了!”苏妙鱼眼睛一亮,笑着应下。
殷慎渊牵起她的手腕往外走,苏妙鱼顺势跟上,两人并肩穿过回廊,倒像是寻常人家的相处。
秦越拎着个包袱跟在后面,看着前面那道玄色身影自然地护着苏妙鱼避开廊柱,又听着两人偶尔低声说笑,总觉得这氛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陛下刚才进门时那副要吃人似的模样,怎么转脸就温和得像换了个人?
他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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