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鱼刚跟着殷慎渊跨出门槛,就见校场上的士兵们正列队休整,甲胄碰撞的脆响混着粗重的喘息,在空地上荡开。
秦越正拧着战袍下摆擦汗,抬头撞见他们,脸上立刻绽开笑意,大步迎上来:“陛下,神女大人,你们这是……商量好事了?”
他这话问得直白,苏妙鱼想起方才殿内的光景,耳根不由泛起热意,下意识地瞥了眼身旁的人。
殷慎渊却神色如常,目光落在秦越汗湿的额角,不紧不慢地点头:“嗯,都商量好了。”
秦越没察觉异样,咧嘴笑了笑,又挺了挺胸脯,带着几分邀功的意思问:“那陛下和神女大人瞧瞧,方才这轮操练怎么样?弟兄们都卯着劲呢。”
苏妙鱼正想夸两句,就见殷慎渊忽然抬了抬下巴,语气听不出情绪:“看着是还行。既然你说不错,那朕便亲自检查一下。”
秦越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检查”二字的意思,就见殷慎渊反手从腰间抽出佩剑,玄色剑鞘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寒光瞬间出鞘——剑尖竟直挺挺地朝他面门刺来!
“陛下!”秦越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矮身避过,腰间的长刀仓促出鞘,堪堪挡住第二剑。
兵器相撞的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陛下这哪是检查,分明是动真格的!
“陛下,您这是……”秦越一边狼狈地格挡,一边试图问话,可殷慎渊根本不给机会。
玄色身影在扬起的沙土中腾挪,剑光凌厉如霜,每一招都带着沙场上磨砺出的狠劲,招招直逼要害。
苏妙鱼站在一旁看得清楚。
秦越虽是文随心麾下最得力的将军,武艺扎实,可比起常年在尸山血海里拼杀的殷慎渊,终究差了截火候。
不过十几个回合,秦越就被逼得连连后退,肩上中了一剑,虽未伤及筋骨,却也踉跄着半跪在地,长刀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插在不远处的泥土里。
殷慎渊的剑停在秦越咽喉前,剑尖离皮肤不过寸许,带着凛冽的寒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越,语气平淡无波:“看来,你的操练还是差了些火候。”
秦越满头是汗,又是疼又是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苏妙鱼走上前,看着殷慎渊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哪是检查操练,分明是方才那点“醋意”没处发泄,逮着机会报复呢。
她忍着笑,伸手轻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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