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慎渊没接话,只抬手推开前方的石门。
门后是间宽敞的石室,数十道黑影齐刷刷跪地,动作整齐划一,连呼吸都几乎同步。
“挑吧。”他侧身让开一步,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这些人,以后就归你调遣。”
苏妙鱼的目光扫过石室里跪得笔直的黑影,鼻尖萦绕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她忍不住啧了一声:“你们暗卫就天天待在这种地方?暗无天日的,还潮乎乎的,这日子过得也太苦了。”
话音刚落,跪在最前排的几个黑影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显然是被这话惊到了——从未有人敢这样议论帝王的暗卫居所,更别提用“命苦”来形容他们。
殷慎渊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抬手对旁边的石壁拍了两下。
暗格里立刻传来窸窣的响动,片刻后,有黑影捧着烛台从侧门走出,依次将石壁上的烛台点燃。
火光跳跃着蔓延开,石室的全貌渐渐显露。
苏妙鱼这才发现,这里远比她想象的宽敞,除了眼前这片跪地的空地,左侧竟还连通着数条岔路,隐约能看见里面摆着兵器架和木桩,显然是训练的场地。
更远处甚至有通风的气窗,透进些许天光,将角落的陈设照得分明。
“这……”苏妙鱼挑眉,眼底掠过一丝讶异,“又不像是地牢了。”
“自然不是。”殷慎渊走到她身侧,目光扫过那些井然有序的训练器械,“这里连通着后山的密道,内里延伸得极广,住人的地方也都是干燥通风的石室,只是入口看着简陋些。”
他顿了顿,看向那些依旧垂首待命的暗卫,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们是护卫,不是囚徒,该有的体面和便利,自然不能少。”
苏妙鱼闻言,再看那些黑影时,便觉出几分不同来。
他们虽沉默如石,脊背却挺得笔直,不见半分颓唐,想来平日的待遇确实不差。
她弯唇笑了笑,转头看向殷慎渊:“行啊,倒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安置人的。”
殷慎渊回看她,眼底的笑意深了些:“不然呢?总不能让你挑人的时候,看见一群面黄肌瘦的残兵。”
“那倒不必。”苏妙鱼的目光落在最左侧一个身形纤细的黑影上,那人虽跪着,却能看出动作里藏着的柔韧,“我要的是身手,又不是模样。”
她说着,抬步朝那个黑影走去,声音清冽如泉:“你,抬头。”
那黑影闻声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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