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传出去岂不是显得临月国惧怕丰安到了骨子里?
可让赵虎当众给一个女使赔罪,先不说赵猛那里不好交代,单是宗室的脸面也挂不住。
李相看出了皇帝的犹豫,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贵使息怒,世子年少气盛,冲撞贵使确是不对。只是当众赔罪未免太过折辱,不如让他私下向贵使赔个不是,再献上一份厚礼,此事就此了结如何?”
“私下赔罪?”苏妙鱼轻笑一声,“昨夜他带人砸车辇时,可没想过要‘私下’行事。今日若不给个明明白白的交代,我丰安的脸面,怕是要在临月国的大街上,被人踩进泥里了。”
她微微倾身,目光如炬:“陛下若是连这点公道都给不了,那我也只能回去禀报我朝天子,让他来评评这个理了。”
这话无异于赤裸裸的威胁。
赵启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攥得更紧了。
他清楚,今日这事若不顺着丰安使臣的意,怕是真要捅出天大的篓子。
“好。”他咬着牙吐出一个字,声音里满是无奈,“寡人应下了。今日下午,便让赵虎在偏殿等候,亲自向贵使赔罪。”
苏妙鱼这才微微颔首,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这结果本就在她意料之中。
赵启年见状,强打起精神补充道:“眼下时辰不早了,贵使一路劳顿,寡人已让人在宫中备下了上好的住所,环境清幽,正好让贵使歇息片刻。”
他顿了顿,又加了句,“膳食也会尽快送到,绝不会亏待了贵使。”
苏妙鱼没拒绝,只淡淡道:“有劳陛下了。”
说罢,她转身带着阿怜和影一、影七,径直走出了大殿,自始至终,脊背都挺得笔直,没有半分迁就屈就的姿态。
直到殿门缓缓合上,赵启年才猛地一拳砸在龙椅扶手上,脸色铁青地低吼:“岂有此理!”
李相连忙上前劝道:“陛下息怒,眼下不宜与丰安撕破脸,先稳住他们再说。”
赵启年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另一边,苏妙鱼一行人跟着引路的内侍穿过宫道。
阿怜一路都皱着眉,走得有些心不在焉,待走到僻静处,终于忍不住拉了拉苏妙鱼的衣袖,小声道:“大人,赵虎肯道歉是好事,可……咱们的车没了呀。那神器坏成那样,短时间根本修不好,接下来怎么去苍梧国?总不能靠双腿走吧?”
苏妙鱼脚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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