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瑶欲言又止,心里升起一股心悸和无奈的疼惜。
在她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长年以来的战斗早就将银容磨砺得冷漠果断,不会内耗、不会脆弱,但是她还是从他的拥抱里感受到了深重的彷徨。
可是她在没了解局势之前,给不了他答案,只能轻柔温缓说道,
“你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就算输了,也会赢回来,大不了从头再来,至于怎么选,我会认为远征更好。
这一仗打赢了,我们就去召集身在海城的兽人,去远征。
银容,我承认我也有野心,但不是因为想要荣誉、地位,而是我一直以来都由衷的敬佩你、我就是想要看你成为了不起的兽王。”
银容松开她几分,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他喜欢听她鼓励他,但这些不是他最想听的,沉默了一刻,余光看了眼不远处的鹿北溟,
“海城的兽人很难轻易臣服于我,现在恐怕烈狐族都不会听我统领,你真的不要考虑重新投票吗?”
鹿北溟站在桌边,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抠着桌面上的花纹,闷闷道,
“我投狮王,因为狐狸太坏了。”
这话说的并不违心,更是早就答应银容的条件……
只是他在努力的想遮掩眼底的失落和艳羡。
每次都只能看着,别的雄性抱她。
沈瑶明白了银容这趟回来的“最终目的”,抿了抿唇,
“我会考虑,可需要和赤烟商量一下,不然恐怕会适得其反,不得安宁。”
她觉得赤烟的性格要强,尽管和她的羁绊比银容高的多,但每个人性格不同,她也不能仗着赤烟喜欢她,逼着他接受银容要压他一头,让他臣服银容。
大兽夫是要选,但墨麟说的,“不同意,就赶走”,等于不谈感情,只有利益。
银容见她蹙眉,没有再说,是得为了部落权衡利弊,可不能逼她。
如果不是因为局势,因为某人不在意……
她心里的大兽夫是谁,人人皆知。
片刻后。
银容离开了好一阵子。
鹿北溟依旧站在桌边未动,未语。
沈瑶坐在床边,乌黑披散的发丝温婉清丽,神韵里却凝结着淡淡的愁绪,还在因为银容的话思考。
他远远望着她,目光清澈安静地笼罩在她的身上,
“姐姐,你要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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