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容会愿意吗?他曾想过召集海城的兽人,但海城不是我们最初想的样子,九焰部落的事情比想象更复杂。”
墨麟将剥好的虾肉放在她的盘子里,神色波澜不惊、语气从容不迫,添了一句,
“他也不喜欢被别人的规则束缚,而沧渊和他想的不同,并不是能够劝说共同战斗的人。”
他不介意银容要来,就事论事的在给她建议。
因为银容——不受宠,不具备威胁,与现在让她牵肠挂肚的赤烟没有可比性。
沈瑶沉默了片刻,将雪白清甜的虾肉塞进嘴里,思肘了片刻,很多事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得承认,缓缓说道,
“银容其实听劝的,我劝劝他应该会同意很多事。
说实在的,过去你们不能暴露身份,保命就很不容易,还想复仇哪里有那么简单。
银容忙了十多年将塔丽山脉拿下,可这一暴露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无畏值得的敬佩,但我所见到的现实太骨感。
普通兽人不是巨人兽的对手,族落里忠心跟着我们的兽人在战争里恐怕九死一生。
赤烟是对的,他反对远征,其实是救了狼灰、小青,那些普通兽人的命。
本来就是谁都可以做王,高等兽人的荣耀,还得靠自己来杀回来。”
墨麟眉梢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恍然明白她为什么之前那么厌恶赤烟,现在又真的爱上了赤烟。
老谋深算的狐狸彻底改变她,她过去认为银容是天生的王,打就完了。
如今站在了更高的位置,更高的角度,俯瞰世界的面貌与轮廓。
那他应该怎么帮她实现愿望?
“依照这么说,银容能够低下兽王的头,召集流散在海城的兽人,再让沧渊下令协助发起战争,这一仗不就能打了吗?”
他垂眸,遮蔽神色间的阴鸷,浅淡说着,狭长锋锐的手指轻柔抚向育崽袋位置,指尖微微颤了下。
他从不知道什么是“畏惧”,却也在此刻产生粘稠的不舍。
沧渊下令发动战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被人打趴。
唯他能与沧渊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可他若去战,崽崽无人能够孵出来……
闻言。
沈瑶浅浅笑了笑,野心和眼界不会凭空诞生,她的眼底印着毫不怠倦的阳光,里面有蔚海与红霞交织萦绕出的颜色。
吹着海风,走到月坛花缠绕的围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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