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烟!”
沈瑶的灵魂像是倏然间遭到伏击,蓦然惊恐的伸手想去抓他,却被墨麟捞进怀里。
她看着他被蓝色潮水冲击自天空又坠落海里,连滴落在地上,属于他的鲜血气息都被卷走。
这间大殿里唯一的炽烈暖源消失,过分寒凉的潮气灌进肺里闷痛的厉害。
墨麟将她转过来,安抚的抚摸她背脊,优柔微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
“沧渊不会杀他,也不敢杀他,赤烟的本源狐焰快熄了,他必须得回极狱了。”
沈瑶呆怔了一下,将“魂”抓回来,仰着下巴怔怔看他,
【不敢杀赤烟,原因,你知道吗?】
他见她回过神,野性难驯眉目舒展,妖异如黑蝴蝶羽翼般的长睫有着自然上扬的美好弧度,柔情极其自然的铺陈开来。
【很复杂,但你可以理解成,沧渊很老了,活不了很久,他需要其他兽神血脉出现维系他的使命。】
“哦。”
沈瑶低下脑袋,看着满手刺目鲜血痕迹,心口弥漫着怅然若失,空落落的痛楚,突然无所适从的委屈。
赤烟好像也委屈,她记得,他今天想吻她。
明知道要走了,他为什么不亲呢,还要搞这一出苦肉计,让她闷痛、闷痛的。
他的玻璃还没做,晶壳还没赚,岛屿还没抢,就这么放弃了啊。
也许在赤烟眼里,只要能达成目的,没什么不可以利用。
他可以利用蛇蛇,也可以利用他自己。
他有自己的自在的活法,不为谁而活,但他可以为所爱付出一切。
蓦的。
她抬头看向那位海皇。
这位海皇的注意力好像仅在承受不住极狱火燃烧,成群的圣洁月昙花上。
遗世淡漠的紫蓝色眸子像是夜海般寂静。
几道海风动荡而过,薄雾被吹开些许。
那掩于寒凉水雾中的银紫色鳞片好似荡漾的银河星海,潮起潮落的光影波纹随他呼吸起伏,但靠近尾鳍处逐渐透明化,显露出似乎快缓慢瓦解的虚透扇尾。
原来神也需要呼吸。
“呵,一个连孩子都不能拯救的神根本就毫无意义,可笑的祭祀也是。”
她神情冷淡,薄凉鄙夷看着半池得以幸存的月昙花,轻嘲道,
“这些建立在巨鱿尸体上的月光水母,有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无视了所有人目光,她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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