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子、题字、飞花令、流觞曲水即兴赋诗、赏舞……
在酒楼楼主的刻意营造下,整场文会一直保持着热闹的氛围。
宾主尽欢,一派和谐。
唯独角落里的慕寒星独自饮酒。
一边将酒楼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一边轻轻摇了摇头:“原来,爹和师父说的是真的……”
爹和师父曾说过他,明明有着传说中圣人般的天资,学任何东西,都是信手拈来,几日之功便胜却他人数年苦练,却总是摆出一副没什么自信的模样。
说他总是过谦。
他曾经认为这是有必要的。
毕竟,恶人谷那样一个犄角旮落,与他在书中所见识的广阔天地比起来,实在太小太小太小。
要他相信,自己从那样一个小地方的走出来,反而能成为更大地方的天才,从几率上来说,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他却认为,似乎好像,自己一直以来的自谦,真的没有必要存在了。
进入江州城三日。
他大大小小参加文会数十场。
不要说有人能和他比肩……甚至连想找一个能入他眼的人,都没有。
他也见识过那些被别人吹捧得天花乱坠的天才。
但看了对方在文会上即兴所写,并引来无数喝彩之声的诗。
慕寒星只觉得狗屁不通。
他七岁时随手写出来的文字,都胜过其不知凡几。
“原来,一直都是我错了么?”
慕寒星眼中闪过几分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遗憾的复杂情绪。
“我曾以为,所出生的谷中,不过江湖一隅。”
“但其实,这天下也不过是一座更大点的恶人谷罢了……”
说不出的烦闷,堵塞着慕寒星的心口。
来了江州城三日,却始终连一个够资格与他对坐之人,都找不到。
“唉……”
慕寒星叹了口气,伸着懒腰起身。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这个眼中向来怀着几分对世物的恭谨的年轻人,身上的气质发生了某种惊人蜕变。
先是眼睛,他的虹膜深处仿佛被注入熔化的金液,原本内敛的神荧化作两簇跳动的冷焰。
再是身形,常年微驼的脊梁发出细密爆响,如同经冬古木挣破冰壳。
宛如一直用剑鞘掩盖锋芒的绝世神兵,如今终于发现自己不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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