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秀没仔细看那些乐匠,虽是寡妇,她对男色方面没有什么爱好。
他们调整了一会乐器,就开始奏起乐来。
古琴、萧、笛、编钟、琵琶……不一而足。
那乐音渺渺,如在仙宫。
魏老太太欣赏地有滋有味,傅兰秀却昏昏欲睡。
原来他们贵人就喜欢听这个?哄睡倒是行。
她还是喜欢看热闹的戏,或者听说书。
“县主身份高贵,定十分懂乐理,可知这是哪一曲?”
魏老夫人故意发问,傅兰秀白她一眼。
她明知道她不知道,这是想让她在众女眷面前出丑。
她也不装了,“你安排的曲子,你问我?那我问你,这黍米和稷米有啥区别?分别能做什么好吃的?”
魏老夫人本来还一脸悠然自得,听见这个问题又愣了一会。
她本出身官家,从小养尊处优,一点农活都没干过,一点饭也没做过,哪里懂什么米和什么米?
“这……这些东西农人才懂,老身身为一等诰命,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知道这些?”
“天下以农为本,你堂堂一等诰命,竟然不懂农学?!你天天吃着山珍海味,大米精面,连米怎么种出来的都不知道?你对得起朝廷给你的封赏和俸禄?”
她言语里尽是讽刺,这话不单是讽刺魏老太,还是她身为一个农者,对天下掌权者的讽刺。
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种植那么多粮食,自己没吃到多少,全都交了税。
结果养出来这么一批衣着华贵屁也不是,就会装的贵人!
她要骂,狠狠地骂魏老夫人,给她自己出气!
也给那些还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出气!
魏老夫人被呛白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还真没想过这种事。
从小就被优待习惯了,她哪里顾得上农民的死活?
这番道理又是当朝皇帝一直强调的,她能说不知道吗?
不能!
一旦说了就是不听圣训,要是被人参上去,她家这个子爵也未必还有。
她脸色极差思索半晌,最终跪下了。
“是老身失言,农桑是立国之本,老身每年开春都会做农桑礼,也会常年到佃户家里查看年收。只是这两年年纪大了,才忘了许多事,还望县主原谅。”
傅兰秀没说话,静静看着她跪着。
那边的月匠看着气氛不对,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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