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寒露养阴·百合羹润肺滋肾(第1页)

楔子·露冷金寒

寒露前三日,罗浮山巅的“凝露台”上,千年银杏的扇形叶片纷纷飘落,每片叶子上的霜花竟呈现出不同的纹理:向阳面的霜花如肺叶支气管分支,背阴面的霜花似肾经脉络走向。子时初刻,罗汉果仙子立于露台中央,见北斗七星的“天权星”(文曲星,属土)与“摇光星”(破军星,属水)之间有白气萦绕,如土水相生之象。她轻叩石栏上的“肾肺相生”浮雕,浮雕缝隙中渗出的透明黏液突然化作露珠,在空中凝结成“金水相生”四字,转瞬又散作雾气,融入山岚。

“阿楠,”她指向山下州府的方向,那里的万家灯火在寒雾中明明灭灭,如肺肾之气虚浮不定,“今岁火运过旺,至寒露而金气被火所克,金虚则水无所生,水涸则金更燥。你闻这山风,”她抬手接住一片带霜的银杏叶,叶片竟在掌心碎成齑粉,“带着焦苦味,正是‘金燥水涸’的征兆。”药童阿楠翻开《六元正纪大论》竹简,见“燥胜则干”句旁的批注被露水洇湿,字迹晕开成肺肾轮廓。竹青化作寒蝉,翅膀上的透明纹路突然泛出金色斑点,恰似肺经虚火上炎之象,蝉鸣声竟带“商音”的破音,刺耳难耐。

忽然,山涧深处传来鹤唳,一只丹顶鹤单腿独立在寒潭边,梳理羽毛的动作迟缓无力,翅膀边缘的羽毛竟有焦枯痕迹。仙子叹息:“鹤属金,其羽焦枯,应肺金受刑;单腿难立,应肾水不足。此兆应在人间,必多虚喘之证。”话音未落,鹤唳声突然变得沙哑,竟与远处州府中传来的老人咳喘声重叠,宛如天地同悲。

第一折·金燥水涸·虚喘百出

巳时初,州府“栖鹤巷”的青石板上,霜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卖梨膏的周老汉每走几步便需扶墙喘息,他担子里的梨膏罐上凝结着薄冰,宛如患者肺中寒痰。“保和堂”药铺内,炭火盆中炭火烧得通红,却驱不散室内的阴寒——十位患者围坐火盆旁,个个面色青白,肩颈紧缩如弓。

首位患者秦逸云书生,身着三层夹袄仍瑟瑟发抖,他强撑着作揖,袖口滑落,露出腕部青筋暴起如蚯蚓:“晚生每日读至丑时,初觉咽干,渐至吸气不足,近日竟需张口抬肩以助呼吸。”仙子诊其脉,右寸细数如蛛丝,左尺沉伏难寻,再观其舌,光红无苔,中部有深裂纹如刀割:“秦公子苦读伤神,暗耗肾阴,肾阴不足则虚火上炎,灼伤肺金。《难经·四难》云‘呼出心与肺,吸入肾与肝’,今吸入困难,正是肾不纳气之象。”

次诊老妇李氏,由孙儿搀扶而入,她枯瘦如柴,手指拘挛难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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