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走过去，坐在天蓬身旁。

“你信我？”

天蓬面容苦涩。

“我不想信。”

“但我不是傻子，你主动救我，给我看那段记忆。”

“说你是想借我之手，对人教有不轨之心，你没这个能耐，也没有这个胆子。”

“说你想要在我身上获得什么，我自己有自知之明，没什么让你惦记的。”

这还是那个偷奸耍滑，偶尔还有点铁憨憨的怼人大师？

想想也是，要真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太上圣人能收他做徒弟？

“那你有何打算？”

天蓬深吸了口气，目光直直地看着聂云。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聂云耸了耸肩。

“我只想多留一条后路，避免在这复杂的洪荒里，成为别人的棋子，生死不由自己。”

“正如你看到的那些，身为人教二弟子，却投身畜生，身不由己的成为棋子，最后还混成那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只能未雨绸缪。”

天蓬眸底闪过精光。

“你是想我承你的情，未来你若遭劫，可以通过我的关系获得人教庇护？”

“不错。”

“可你推算到我的未来，我也会成为身不由己的棋子，恐怕未必能帮你。”

聂云神秘一笑。

“圣人执棋，但圣人不是天。”

“之所以成为棋子，那是因为太优秀，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可你若是小草呢？”

天蓬瞳孔一缩。

对呀！圣人都是要面子的，自己只要变成一出现，就让圣人丢脸人。

那圣人还好意思叫自己去办事？

怕是恨不得自己永远不出现。

那不就不会成为圣人手中的棋子吗？

他激动握住聂云双手：“道友一言惊醒梦中人。”

“不错，我猪罡烈的命当自己掌控，谁也别想把我当棋子。”

“我命由我不由天！”

肏……你别抢台词，这是三太子的标配座右铭。

抄袭可不是好习惯。

不过聂云很满意，二师兄这是觉醒了啊！

那西游量劫的时候，二师兄岂不是没了？

会不会让玄都顶上？

咳咳……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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