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平复自己的心绪，缓缓开口。

“你需要多少功德？”

聂云眼里闪过为不可察的失望之色，他以为自己把话说到此处，后土会念及旧情，多少透露点东西给自己。

但他失望了。

看来自己生死大劫里会遇到的东西，远比预想中的要可怕，否则后土不会畏惧于此。

“娘娘可借多少？”

“吾手里的功德，大部分已经用以稳定六道轮回，而今只有两元功德可以借给你。”

两元功德吗？

也不算少了。

“多谢娘娘，就借两元功德，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还给娘娘。”

后土轻嗯一声，抬手拿出一把玉质短剑抛给聂云，两元功德就储存在玉质短剑之中。

聂云收起短剑之后，朝后土恭敬一拜。

“多谢，那我先告辞了。”

目的已然达到，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等等！”

聂云刚迈出步子，就被后土阻止了。

后土轻叹一声，苦笑道：“如你所料，吾的确知道你的生死大劫所在。”

“但吾不能说。”

她感受得到，聂云对她的态度太恭敬了，这是一种疏远。

结合聂云之前的话，后土已然明白，聂云已经知道了。

聂云平静道：“娘娘的苦衷我明白，你不想六道轮回和巫族被祸及。”

“能理解。”

聂云不怪后土不透露，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没有谁会为谁而死，朋友之义，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出手帮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再奢求更多，就是不礼貌了。

后土深深看了聂云一眼。

“吾和巫族都亏欠你，这点吾心里明白。”

“吾虽然不能对你和盘托出，更不可能去帮你。”

“但吾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也许能够帮你度过生死大劫。”

嗯？

聂云眉头一皱，凝视着后土。

“你可听说过南海之神？”后土问道。

南海之神？

聂云眉头皱成川字，南海之神他前世的确听说过，佛教的四大菩萨之一的观音菩萨，道场就在南海珞珈山上。

故而对观音菩萨的称呼之中，就有南海之神这个称谓。

但聂云确定，后土所说的南海之神绝不是观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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